姜宓拳頭握得死緊死緊,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著沒有一拳砸在崔子軒高挺的鼻樑上!
不過這時,崔子軒已經聽到了她牙根咬得格格作響的聲音。
當下,崔子軒滿足地放開了姜宓,含著笑邁著大長腿風度翩翩地走向眾公子。
姜宓感覺到四周如有實質,壓迫極重的目光,生生打了一個寒顫後,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範於秀的身邊。
此刻,眾貴女也站在不遠處,對上小臉煞白,居然還帶著幾分委屈無力模樣的姜宓,她們的表情十分僵硬……能得到崔郎如此溫柔,居然還敢一臉委屈?這遺花公主的表情怎地如此可惱?
轉眼,姜宓來到了範於秀身邊。
範於秀上下打量著她一會,長嘆一聲,右手扶著自己下巴她喃喃說道:“罷了罷了,崔郎雖好,終究是怎麼也落不到我的碗裡,被你拾去,總比別人得去的好!”自我安慰過後,範於秀高興起來,她朝著四周妒意深深地盯著姜宓的目光,一時嘿嘿直樂。
姜宓極其難看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這時,範於秀一眼看到前方,連忙牽著姜宓的手小聲說道:“青月公主過來了,多半是衝著你來的,快,我們離開這裡。”聲音一落,姜宓已牽著她的手忙不迭的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
很顯然,衝著姜宓前來,而她兩個又惹不起的貴女實在太多,姜宓兩人東躲西藏,最後藏到了一處茶館的廂房裡,聽著外面的熱鬧和歡笑聲,兩女只能悽悽惶惶地對著對方發呆……
過了一會,姜宓小小聲地說道:“要不,咱們回家吧?”這裡太危險,還是逃跑的好!
範於秀有氣無力地伏在几上,她朝著姜宓翻了一個白眼,悶悶埋怨道:“說得容易!”轉眼她又悶悶說道:“憑什麼享受崔郎溫柔的是你,逃跑的卻是我們兩個?”
姜宓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勸誡一下友人,於是她慎重地說道:“那崔子軒,他不是一個好人……”對上範於秀瞪大的雙眼,姜宓連忙極認真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我不騙你!”
範於秀哧的一聲冷笑,她懶洋洋地說道:“這話我大哥也說過,他說,我那未來的大嫂一個勁的嗔他不是好人,還說這是‘打情罵愛,皆是夫妻情趣!’”
姜宓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了。
她真的很痛苦,全蜀都的人都被崔子軒矇蔽了,只有她一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可她說出來的話居然沒人相信!
“叭”的一下,姜宓有氣無力的用下巴擱在几上了……
過了一會,範於秀站了起來,說道:“你在這裡呆一會,我去上個廁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是姜宓沒有想到,範於秀這個廁所去了就沒有回來。
這一天裡,唯一讓姜宓高興的是,當她久等範於秀不到,最後嘗試著悄悄溜走時,居然成功了!居然一個人也沒有驚動,她就悄悄地溜出了天羅臺,成功回了家!
回到家後的姜宓,得到的都不是好訊息。首先,鄭紋告訴她,她們運送藥材的貨船沉了。
雖然姜宓已經知道此事是崔子軒乾的,可有了範於秀的前車之鑑,她已不會再傻呼呼地說出來……因為說出來壓根就沒有人相信!
貨船沉了,而那味淫羊藿恰好是“十全大補養身方”必須用到的,無奈何之下,姜宓只能跟鄭紋宣佈,她們的香配不成了!
香配不成了,剩下的那些藥材,以每個月五劑的速度,只能再售六個月。無奈何之下,鄭紋和於曼在向眾人宣佈這個噩耗後,只能把最後這些香囊,由原來的五十兩黃金一個的價抬到一百兩黃金。
於是,姜宓以後每個月雖說能賺到五千多兩黃金,可這好事只能持續半年。半年後,她又要琢磨新的進項了。r
在知道這個訊息後,掌管了家裡財政大權的姜武,便決定以後賺來的黃金全部存起來,家裡的用度從現在開始節儉。
……
鬱悶了一天後,第二天的馬球賽還在繼續,沉悶了半年之久的蜀都貴族們,開始琢磨著在馬球賽後再舉行幾場宴會,至於以什麼名目舉行宴會,她們還在尋思當中。
而這些,都與姜宓無關……她第二天還躲在家裡避禍呢。
這天下午,姜宓得到一個訊息,陷入西南叛賊事件中的李*被人贖走了,據說贖她的那人是個南唐商人。當然,裡面肯定還有內幕,只是姜宓這個邊緣人無法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