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軒滿足的嘆息聲傳來,“真乖!”
姜宓身材嬌小,此刻被他摟著,圓月下的陰影直似一人。姜宓悄悄朝那影子看了一眼,突然臉紅了紅。
這時,崔子軒低柔的聲音再次傳來,“以後,不管阿宓要到哪兒去,都先跟阿郎說一聲好不好?”
姜宓輕聲應道:“好。”
崔子軒滿意的輕笑起來,他再次讚道:“真乖。”
崔子軒的大手,在姜宓背上輕輕撫了撫,過了一會,他低語道:“今晚受驚了麼?”
姜宓搖頭,她極小聲地回道:“你來了,我就不怕了。”
是的,他來了,她就不怕了!
從來都是這樣!
在蜀都時,不管她遇到什麼難題,只要他出現了,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現在來了南平,還是隻要他在她身邊,她便彷彿擁有整個世界……無人輕踐,無人欺凌!
姜宓窩在崔子軒的懷抱裡,感覺著這人把自己結結實實罩住的溫暖,竟是由衷的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安全感。
以往,便是母親在世時也沒有過的安全感。
一直依偎了許久,崔子軒的低語聲才再次傳來,“阿宓,把我離開蜀都後你過的日子再說給我聽一遍好不好?我這次想聽更詳細一點的。”
姜宓自是答好。
姜宓細聲的敘述起來。
說著說著,姜宓發現崔子軒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不由紅了臉,她轉過頭去小小聲地問道:“做甚麼這麼看我?”
“我的阿宓變成大美人了。”崔子軒眷戀地看著月光下姜宓如畫的眉眼,低語道:“看來,我這個做丈夫的,以後要花費很多心思才能在這個亂世中保全自己的女人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這話是對著姜宓的耳垂說出的,令得姜宓的耳中酥酥暖暖,連膝蓋都是一陣陣發軟。
……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因昨晚上兩人廝會得太晚,姜宓直到日頭升了一樹高才起榻。
梳洗時,姜宓看著銅鏡中自己雙頰暈紅,美如春花的臉蛋,不由輕聲問道:“崔郎呢?”
果然,崔子軒安排在她身邊的人都是有點見識的,馬上,便有一個婢女向她稟報道:“公子一大早就帶著眾臣前去南平皇宮了。”見到姜宓看來,那婢女又解釋道:“公子乃是周國正使。”
什麼?崔子軒是周國正使?這怎麼可能?
一時之間,姜宓有點暈乎,她不由向那婢女問道:“崔郎不是在蜀地當了官嗎?怎麼又跑到周國去做官了?”
那婢女卻是一臉坦然,她很自然地說道:“戰國時,蘇秦都能配六國相印,如今是與戰國一樣的亂世,我家公子同時在兩個國家當官也不算什麼。”
姜宓聽著聽著,卻是回道:“我明白了,崔郎畢竟是博陵崔氏的人,再說他在蜀國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官員,便是此次事件傳到蜀國,惹怒了蜀帝,也大不了把他削職為民。”這時的姜宓卻不知道,上次崔子軒一離開蜀國就是近兩年,如果真掛了官職哪有那麼自由?他之所以能走,那是因為他當時已經辭了官。
兩人交談了一會,姜宓想了想,轉眼又道:“也不知崔郎決定什麼時候再回蜀國。”
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外面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一個護衛在外面說道:“姜姑娘可在?公子讓你稍做打扮,即刻入宮。”
姜宓一怔,連忙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姜宓特意前來迎接的一溜兒崔子軒的護衛,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護衛回道:“是!城外又有使者要來了。”
雖然想不出又來了使者與她進宮有什麼關係,不過姜宓知道崔子軒不會害自己,便點頭應道:“稍侯。”
姜宓回到房中,重新梳洗過後,便坐上了馬車,在眾護衛地簇擁下,朝著南平皇宮駛去。
這個時候的南平街道上,卻是人山人海。在一輛輛馬車朝著城門駛去時,隱隱中,姜宓聽到有人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麼多國家的使者來到我們南平?”“總覺得心裡不安,好似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哎。”
不說南平人憂心忡忡,姜宓聽著那四面城門處傳來的鼓樂,也不由吃了一驚:南平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突然間,四面城門都有列國使者前來?
從四面城門處傳來的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