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額點地後聲音中帶上了一縷哽咽和酸苦,“信玉不幸,還請崔郎垂憐!”
崔子軒靜靜地看著她,他徐徐問道:“你想我怎麼做?”
一聽到他這溫柔的語氣,信玉公主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她驚喜地仰頭看著崔子軒,流著淚水求道:“信玉願隨侍崔郎左右為奴為婢!”
信玉公主本是一個大美人,而且她的美是那種高貴的美,再加上她曾經的身份。可以說,這樣一個美人折腰乞憐時,恁你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被打動。
崔子軒笑了笑,語氣溫柔地說道:“可是阿玉,你都有主了啊!”
一聽到崔子軒這話,信玉公主激動了,她顫著聲音急急說道:“可是崔郎何許人也?剛才在宴中,那些吳越官員哪個不是看崔郎的眼色行事?信玉相信,只要崔郎開口,那姓鄭的一定會把信玉雙手相送的!”
信玉公主越說越激動,雙眼也越來越有神采。
對上乞憐的美人兒,崔子軒緩緩搖了搖頭。
信玉公主臉色一白,她櫻唇顫動地問道:“為,為什麼?”
崔子軒笑容溫柔。他彎下腰對著信玉公主輕輕說道:“因為,相救公主不在我此行的計劃之內啊!”
信玉公主一下子癱倒在地。
這時,崔子軒直起了身,他溫和的建議道:“剛才在殿中,另外幾位公子對公主頗為意動,如那太原王彬……”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信玉公主便尖厲著聲音打斷道:“那遺花公主也是什麼都沒有。出身比我此時還要不堪。憑什麼崔郎卻願意護她寵她?”
信玉公主顯然被崔子軒的拒絕弄得絕望了,她的尖叫聲中全是說不出的怨毒。
崔子軒這時也不笑了,他淡淡地看著信玉公主。輕輕說道:“那是因為,早有三個前我就準備娶她了。”說到這裡,崔子軒溫聲又道:“夜深了,公主衣著單薄容易受涼。回去加件衣裳吧。”
聲音一落,他已關上了殿門。
看到那緊緊關合的大門。信玉公主癱軟在地放聲痛哭起來,她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溫柔得連她受了涼都不忍,卻怎麼能這麼狠心地看著她墮入地獄?
……
明州城。
大婚的日子一天天臨近了。
到得離大婚僅五六天的時候。明州城裡幾乎所有的酒樓都住滿了,來自各個地方的貴客們,更是舉目可見。
直到現在崔子軒還沒有回來。
姜宓撲在榻上。有點悶悶不樂了。她順手抓起一把金錁子,一邊扔一邊嘀咕道:“他想我”。“他不想我”,“他想我……”
唸叨了一陣後,姜宓翻身坐起。
現在正是中午十二點,是姜宓一直以來的午睡時辰。
可也許是兩人有了那層關係,也許是姜宓情根深重,也許是別的什麼,姜宓越靠近大婚,她就越是心裡鬧哄哄的。她坐立不安,除了思念崔子軒,那腦子裡全成了漿糊,已不會想別的事了。
再一次伏在几上嘆了幾口長氣後,姜宓恨恨地跳了起來,她決定到院子裡走一走!
正午的時間,因姜宓和三個媽媽良好的作息習慣,姜府的下人們也習慣了這個時候休息。所以,現在的花園裡是空無一人。
姜宓走了幾十步,感覺到太陽有點曬,便尋摸著朝左側的樹蔭處走去。
她剛剛來到樹下,便聽到背面傳來了李媽媽與什麼人的說話聲。咦,李媽媽不是每天都要午睡的嗎?今兒怎麼沒有休息?
姜宓好奇,便順著聲音尋去。
不一會,姜宓便來到了一叢灌木前,就在這時,茂密的密不透風的樹木後,李媽媽的聲音傳來,“公主昨日早餐用了一碗粥,晚餐沒有吃,老奴端著食盒去找公主時,公主正在宣紙上寫姑爺的名字,她寫了整整三頁。”
姜宓:“……”
一陣西西索索聲響,李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是昨日公主寫下的姑爺名字,當時公主燒了一些,老奴把剩下的都收在這裡。”
李媽媽的對面,一個僕人的聲音傳來,“今日呢?”
李媽媽說道:“今日公主的興致依然不高,早晨在老奴的強逼下用了一碗半粥,放在她面前的五碟糕點她都沒有沾,一個時辰前還嘴裡唸唸有詞,說什麼“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的話。”
對面,那僕人似是在記什麼,過了好一會,那僕人說道:“很不錯,這是公子賞你的!”
李媽媽歡喜地接過,一連迭聲地說道:“多謝姑爺的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