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當然不好!
接下來姜宓的反應正如崔子軒所料,她激動得跳起來了……
因崔子軒與姜宓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這時刻他們已經出了宮門。姜宓還在那裡激動得滿臉通紅,滿頭大汗時,身後不遠處已傳來了一箇中年男子沉洪嚴肅地叫喚道:“崔公子!”
一聽到那男子的聲音,崔子軒便慢慢收斂起了臉上懶洋洋的表情,他在姜宓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示意她自個回去後。崔子軒轉過身,提步朝著那中年人走去。
不一會,崔子軒便上了那中年人的馬車。
馬車裡,還坐著四五個中年人,看到崔子軒上來,這些高冠博帶,一看就是飽學儒士的文士齊刷刷地朝著崔子軒低頭一禮,那態度恭敬至極。
崔子軒坐上馬車後,一箇中年人低聲說道:“公子,李成文去了清縣。”
中年人一說到這裡,崔子軒便點了點頭,他輕聲說道:“不錯,孟昶要取成州!”
那中年人馬上恭敬地問道:“我家主公就是想來問一問,這一次孟昶能成事嗎?”
“能!”
幾個文士相互看了一眼,最後,一個文士嘆道:“士氣如虹,攻無不克?現在的蜀國還不可攻打啊……”
過了一會,另一個文士說道:“還有一事,南唐那裡……”
“南唐不足為患!”不等他說完崔子軒便說道:“南唐如今那位主子喜歡安逸享受。不過,南唐雖然苛捐雜稅讓百姓苦不堪言,可國力還在,還待再等些時日才能元氣耗盡。”
一個文士運筆如飛,刷刷刷地把崔子軒的話記錄下來。
又過了一會。第三個文士問道:“主公還有一個問題,崔郎說了只有蜀國呆上三年便會回去,如今三年已滿,怎地崔郎戀棧不往?”
還別說,這個文士的話一出口,一向懶洋洋的,似乎什麼都成竹在胸的崔子軒俊臉竟是紅了紅。
在幾個文士驚愕地注視中。崔子軒咳嗽一聲。低低說道:“這個,只是遇到了一個好玩的人……等我厭了自會離開。”
幾個文士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在心裡想道:崔郎表情有異。看來要查一查了。
他們又向崔子軒詢問了幾句,文士們這才告退,而他們一離開,崔子軒的馬車便被幾個青年騎士護著駛動了。
崔子軒的馬車走動時。一個青年策馬走到他的馬車旁,朝裡面低聲稟道:“公子剛才的話已經傳到了皇后耳中。她非常生氣,大罵公子說‘總有一天要把博陵崔氏連根拔起’!”
聽到這話,崔子軒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唇角一揚。
外面,那青年繼續稟道:“然後皇后問左右的人。“那姜宓不但能讓立誓的人馬上應誓,還能引得崔子軒這樣的人護著,難道說她的運氣真如淨遠禪師所言?”後來她又說道:“怪不得陛下現在已經不太想把她送嫁南唐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怕也是在顧及那奸妃之女的福氣!”再然後,皇后還說:“陛下讓本宮探一探姜宓的福運真假。正好今日她和崔子軒這對奸,夫,淫,婦也激怒了本宮。你們去告訴李福,讓他放手去做,那什麼遺花公主不過是本宮和陛下一時興起收下的一個玩物,就算弄死了也無大礙。”
說到這裡,那青年小心地看著馬車裡的崔子軒,低聲說道:“公子,這事我們要提前插手嗎?”
他和他身邊的人親眼看到自家公子對遺花公主地看重,所以畫蛇添足地問出了這一句。
不想,崔子軒卻出乎青年意料的沉吟起來。
一想到姜宓這個人,崔子軒總是想笑,他現在也是這樣,笑吟吟地握著自個下巴尋思了一會後,崔子軒快樂地回道:“唔,咱們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站在旁邊看熱鬧吧。”
那青年一驚,他輕叫道:“可是公子,李福是出了名的陰狠,由他出手,只怕遺花公主難有幸理!”
崔子軒笑了,他淡淡說道:“難有幸理?你們不是一直在旁邊盯著嗎?”
轉眼,他又一臉好奇地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也很想知道運氣這事是不是真的存在,還存在得這麼玄妙?如果當年那個妖物和淨遠禪師所言是真,說不定下面本公子就可以又看到小姜宓的好戲了。再說了,她不是一直認為我是個壞人嗎?她姜宓要是不落難,我崔郎又怎麼當一個壞人呢?怎麼趁人之危呢?我不趁人之危,又怎麼能看到小姜宓那生命不熄奮鬥不止的蠢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