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全蜀都喜歡崔子軒的那麼多,加上一個遺花公主算不得什麼。可禁不住皇后從自家女兒的口中,知道崔子軒對姜宓這個鄉巴佬態度很是不同啊!
慢慢的,皇后收斂住笑意,她盯著姜宓,有點厭煩地想道:果然是個鄉下來的,真是個不知道輕重規矩的玩意!
轉眼,皇后又綻開了一個笑容,她端起一盅茶慢慢飲了,朝著姜宓輕聲說道:“遺花可能忘了,人蜀國崔郎是博陵崔氏的嫡子呢……這等千年世家向來門閥森嚴,就算納妾也不會納一個名聲不乾淨的……”
皇后雖然沒有說完,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她說的那個名聲不乾淨,不配做崔子軒一妾的,自然就是姜宓!
一時之間,有兩個貴婦似笑非笑,站在皇后身後的宮女們則是掩袖捂嘴擋住臉上的笑意。
在一殿眾人的輕鄙眼神中,姜宓嬰兒肥的臉蛋上已帶了幾分委屈。
見到她還敢在自己面前顯露委屈,皇后更不耐煩了,她揮了揮手,輕聲吩咐道:“唔,遺花公主難得來皇宮一趟,你們帶她出去逛逛。”她所指的,正是她身後的兩個宮婢。
兩宮婢連忙應了,一左一右伴著姜宓出了皇后的宮殿。
一出殿門,一個宮女便對著姜宓說道:“遺花公主明知道我家青月公主傾慕崔公子,還非她不嫁,剛才卻還敢當著娘娘的面說出對崔公子的心思……公主這是非要與青月公主做對嗎?”
姜宓一呆,她轉頭看向那宮女,不解而又嚅嚅地說道:“可,可剛才那位公公交待過,凡娘娘有所詢問。必須如實相告。我,我不知道原來那話是不能說的……”
那宮女一噎,這時,另一個宮女在旁邊溫溫和和地笑道:“遺花公主才來蜀都不久,很多規矩不懂也是常情。”
轉眼,她看向姜宓,挺和氣地說道:“有一件事公主可能不知道。那就是陛下和娘娘雖然不嫌棄公主的出身。讓你享受了榮華富貴,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公主的婚姻是不能由你自己做主的。”
說到這裡。這宮女抿著唇靦腆一笑,說道:“瞧我,一句大實話都把遺花公主說哭了。”
姜宓低下頭來老老實實地走著路。
一側,另一個宮女則在那裡說道:“聽說前陣子流行的那種千變萬化女兒香。那方子是公主的?”
正題來了!
姜宓一凜間,已經認定鄉巴佬姜宓對暗示的話完全聽不懂的宮女徑自又道:“那種香娘娘很喜歡呢。不知道公主這次有沒有把方子帶來?想來公主要是把那方子進獻給了娘娘,說不定娘娘以後會在公主的婚事上關照一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得,這下直接索要了……
這時刻,姜宓想到的。竟然是:早就聽人說過當今皇后出身武將之家,識字不太多,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兩個宮女都在看著姜宓……
事實上。這次皇后把姜宓召入宮裡,確實是有想法的。她最主要的想法是看一看姜宓這個運氣好象真不錯的姑娘到底長什麼樣,順便也把讓姜宓嫁給康王做妾一事提一提。當然,在皇后的想法中,姜宓這樣的鄉巴佬能夠成為一國王爺的妾室,怎麼說也是佔了大便宜,為了表示敬意,姜宓怎麼也應該把她那個“千變萬化女兒香”的方子獻給她。雖然說那方子現在沒什麼用了,可握在手裡終是一樣寶物,她回頭可以贈給孃家。等過個幾十年,那方子也是她孃家的傳家之寶。
可皇后好好的盤算,被姜宓一句‘有了意中人’的回答打亂了算盤,索性,她也懶得跟姜宓多打機鋒了,使出兩個宮女直接把她的意思告訴姜宓,接下來就看姜宓識不識相了。
……姜宓確實不識相。她呆了呆後,張著紅紅的小嘴傻乎乎地回道:“可,可那個方子是崔子軒送給我的啊。”姜宓的聲音有點急,她認真說道:“我說的是真的!當時崔子軒告訴我,說那東西放在他家倉庫裡都發黴了,他無意中找出後,便扔給我試試。如果能用的話就當做是娶我的聘禮……”
正因為知道崔子軒不可能娶她,所以姜宓這一番話說得有恃無恐!
可惜,姜宓這話太經不起推敲,兩個宮女壓根就不住。就在她們沉下臉來準備斥責時,突然的,前方的竹林處,傳來了一個華麗的,動聽得宛如琴絃的男子聲音,“她說的是真的!”
於姜宓騰地轉頭,兩個宮女一驚當中,一襲紫色華服的崔子軒負著手悠然踱出,他的身後緊中著兩個太監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