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後,那騎士拍了拍姜武的肩膀,打著酒呃離開了,而這個晚上,姜武是輾轉反側一直無法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姜武還覺得有點暈暈沉沉,便習慣性地背上弓箭出了家門。
剛剛經過陳心兒的家時,姜武聽到那方面傳來了一陣鼓躁聲。姜武一怔,走到一個小土丘上伸頭看去。
這一看,他便看到了陳家外面堵了好些村民這些。村民,絕大多數是前陣子借姜武錢的那個。當然,現在姜武不欠他們錢了,那天得了蜀帝的賞賜後,他第一時間就把錢還了。因為不想再面對這些鄉民的嘴臉,他那錢還是請人出面還的。
村民們堵在陳府外面,幾個悍婦正在那裡叫囂,隔得老遠,她們的聲音都隨著風吹入姜武的耳中,“叫陳心兒出來!”“陳心兒,你躲是沒用的,這事兒你不給大夥一個交待,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就是就是!我那當家的難得大方一次,借錢給了人家姜武。他能做這事說明我家祖宗顯靈,知道人姓姜的要富貴了,指了咱家一條攀附貴人的路。可你家陳心兒倒好,她忘恩負義不說,還信口開河胡說一通,害得我家當家的不但沒有攀附上姜氏兄妹,還與他們成了仇人。陳心兒,這事你出來給個說法!”
“我家也是,我家也是。”
“依我看,這陳心兒多半品性有問題。她前陣子動不動就跪在人姜家的棚子外面又哭又求的,可她真要那麼有心,為什麼就不給姓姜的延醫送藥?就算沒錢買藥,多給他家送兩頓米糧也成。天可憐見,那小宓兒前陣子餓得那個狠啊……”“就是就是,這陳心兒小小年紀的,特奸。”
罵得人很起勁,姜武開始的時候還聽得於心不忍,提步動身就想去給陳心兒解圍,可聽到後來,他卻止了步。
站在那裡,姜武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陳心兒歷來的作為。越是回憶,他的臉色越是難看,他一時都有點無法接受,自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子,竟一直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就在姜武冷著臉準備轉身離去時,突然的,山下的鼓譟聲一止。姜武一怔回頭,這一看,他便發現陳府的大門開啟,一個年輕的公子黑著臉甩開陳心兒的手衝了出來。再然後,那年輕公子上了一輛馬車急衝而去。
那年輕公子,看來便是宓兒說過的馬公子了。
姜武越發心灰意冷,他轉身大步離去時,身後隱隱傳來了眾鄉民的譏笑聲,“就
你陳心兒這樣的還想攀高枝?我呸!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吧?”“馬公子走了?走得好啊走得妙。”“廢話,要不是知道馬公子在這裡,老孃才不會在這個時候跑來鬧呢。”
身後的鼓躁聲都是幸災樂禍的,姜武聽在耳中,那是一點也不奇怪。事實上,自曾經盛極一時的唐王朝滅亡以來,天下諸侯紛紛自立,任何一個有點武力有點兵馬的武將就敢割據稱王。有所謂上有所效下有行焉,這樣的風氣下,民間也是風氣多彪悍,很多鄉民遇到事情,通常不是先講道理,也不會追求什麼仁恕之道,而是欺軟怕硬,唯利是圖的居多!
……
半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半個月裡,眾鄉民數次試圖接近姜氏兄妹,想透過他們搬遷到富裕太平的蜀國居住,可都被眾騎士擋在了外面。
半月之期來臨後,姜宓被騎士們簇擁著坐上了華貴的馬車,而姜武則騎著馬,和眾騎士一道浩浩蕩蕩的上了路。
從巫城到成都,少說也有近千里,而蜀國又是出了名的山多路險雨水豐茂,姜武聽人說,這一趟前往蜀都,少說也要在路上走它三四個月。
……
一晃眼兩個月過去了。
這兩個月裡,眾人算是走得非常順利的了,這連像樣的山匪都沒有遇到過一次,更沒有撞上過山體滑坡泥石流什麼的天災,這讓眾騎士和幾個權貴心情都很不錯。
姜武跟著眾騎士騎了兩個月的馬,他的馬技已經鍛鍊得非常高明瞭。這一天,姜武想起一事,不由湊近姜宓的馬車,溫柔地說道:“阿宓,明天是你滿十四歲的生辰呢,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滿十四歲的生辰?
姜武不提醒,姜宓還沒有記起,當下,她眉開眼笑地說道:“我現在很好,什麼禮物都不要。”
姜武見她笑得開心,也跟著傻笑了一陣。過會,姜武突然說道:“阿宓,母親在世時,老是說你到了十四歲就如何如何,記得她還年年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