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低笑出聲,她的低笑聲很媚,完全從鼻中發出,彷彿喘息。她妖嬈的責怪的嗔了柴宗訓一眼後,緩緩退後一步,朝他盈盈一福。再站起時,楊氏的表情已經變了,變得溫婉而高貴,彷彿剛才的作態只是柴宗訓的一個錯覺。
柴宗訓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姜宓,過了一會後,柴宗訓聲音微冷地問道:“夫人剛才的話,好似意有所指?”
姜宓半垂著頭,含了幾分笑意的輕語道:“若是別的男人,妾身也就懶得拒絕這露水姻緣了。奈何殿下卻是一國太子,妾身乃是不詳之人,這麼多年來,凡近過身的丈夫便沒有一個落得好的,為了不誤了太子,有些事不得不提前說明。”
柴宗訓冷著臉,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姜宓,慢慢的,他臉上浮起一抹笑容,殷勤說道:“時辰不早了,夫人請。”
“殿下請。”
就這樣,在柴宗訓的恭送中,姜宓率著四個俊美護衛身姿妖嬈的朝著殿中走去。
目送著她的背影離去,柴宗訓沉下臉來,他向著左右之人沉聲問道:“楊氏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太監臉色雪白,兩個護衛湊上前低聲回道:“稟太子殿下,這楊氏確實跟過三個男人,不過她向來神秘,到底此女是不是剋夫,世人不得而知。”
柴宗訓若有所思,過了一會,他轉頭說道:“把楊氏的生辰八字弄到手,去請虛真大師測一測。”
兩護衛連忙應道:“是。”
那一邊,見到姜宓三言兩語便打發了柴宗訓,曾四輕咦一聲,不無好奇地說道:“她用了什麼法子?怎麼那柴宗訓臉色都變了?”
王屹也想不通是什麼原因,他也搖了搖頭,一臉好奇。
這一邊,姜宓娉娉婷婷地入了大殿。
殿中正是熱鬧之時,姜宓一眼便看到,做為後蜀主使的康王及其王妃於曼,以及南唐主使李武等人。
這時侯崔子軒還沒有來,到是崔氏族人來了幾個,正與那陝西李氏和太原王氏的嫡子在攀談著。
這場宴會別的也很正常,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右側靠近角落處,用屏風隔著的幾個美人兒。
那幾個美人兒全都是盛裝打扮,一個個美得風姿各異,雖然用屏風隔著,可那屏風只是虛隔,她們的面容身姿還是清楚地呈現在眾人面前。聽說,這幾個美人,便是那些貴族家裡精養的女兒,是準備獻給柴榮和柴宗訓的。
楊氏也是一個大美人,而且還是全場最美的那個,再加上她這幾天名聲著實響亮,因此看到她出現在殿門處,好些人都停止了喧譁,一個個轉頭朝她看來。
康王和於曼,李武等人也在朝著姜宓看來。
自然,連崔子軒也無法確定她是姜宓,這些人自然也是認不出的,康王和於曼很快便移開了目光,倒是李武朝著她多看了兩眼。
出於柴宗訓的示意,姜宓的位置與那幾個美人是緊緊相鄰的,只是她的位置旁沒有隔著屏風罷了。
楊氏做為天下知名的人物,這樣把她與做為禮物的美人們相提並論,也可以說是一種暗示。
好些人看到了這一點,他們在對上楊氏那極傲慢的美貌時,不由朝那座位看了一眼,有些期待起她的反應來。
姜宓仿若無事人一樣,扭著腰,在四護衛地籌擁下走去。
在眾人的注目中,她跟在太監身後,來到了她的座位前。彷彿沒有想到自己會坐在這裡,姜宓饒有興趣的停下腳步打量了座位一番,然後,只見她妖豔一笑,外袍一拂,竟是老老實實地坐了下去。
沒有想到她會順從的坐下,好些人都有點失望。
可就在這時,只見那楊氏點了點頭,不一會,一個護衛從殿外領了兩人長相白皙美貌的太監進來。而那兩個太監一來到楊氏面前,便朝她身前一跪,楊氏伸出一雙玉足搭在一人背上,然後她眼波一轉,當下,另一個人太監趕緊跪在她身後,給她捶起背來。
這時,楊氏纖手端起一盅酒,她輕輕抿了一口,朝著四個護衛笑道:“行了,你們在外面侯著吧。”
事實上,這場宴會中,任哪一個權貴都是獨身前來,他們的護衛婢僕都在外面,這大殿中,可沒有那四個護衛的位置,他們是不出去也得出去。
只是,那四個護衛出去了,兩個太監卻還跪在那裡。也就是說,整個大殿,連一國王侯也老老實實坐著,這楊氏卻囂張得讓兩個太監侍侯,真彷彿這大殿就是她家堂房似的。當柴宗訓,王屹以及崔子軒等人依次入內時,一眼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