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身上,令得她手上的酒盅“叭”的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後,範於秀一把扼住姜宓的脖子,高興地叫道:“好你個阿宓,你竟敢戲耍我們!”
姜宓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鄭紋也笑了起來,她也衝了過來,剛牽上姜宓的手,鄭紋的淚水便刷的出來了,她一邊流著淚,一邊哽咽著笑道:“原來是你……果然是你……真好,太好了,你還活著!”
姜宓伸出手反摟了她一下,聲音也有點哽咽,她紅著眼睛說道:“是,我還活著,我們都還活得好好的。”一時之間,三女都是又哭又笑。
笑鬧了一會後,鄭紋像是不相信一樣,她退後兩步,朝著姜宓上下打量了又打量,驚歎地說道:“你居然變成了楊氏!大名鼎鼎的楊夫人居然是你假扮的!阿宓,我竟不知道你竟有這種神通!”
範於秀也在一旁嗟嘆道:“是啊是啊,前陣子老是聽人說什麼幽州楊氏,我還以為那是天邊上的人,離我遠著呢,哪裡知道就是阿宓你假扮的。”
姜宓一邊笑,一邊把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簡要地說了一遍,在兩女時而嘆息時而扼腕中,姜宓轉向兩女,輕嘆著說道:“不管如何,我們總算重逢了。”
“是啊,總算重逢了。”鄭紋看了看姜宓,又看了看範於秀,忍不住又流起淚來,“總算都苦盡甘來。”
轉眼,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恨恨地捶了姜宓一下,嗔道:“那天在趙將軍府裡,我還想著呢,這個楊夫人怎麼老是幫我,連我想要於秀回汴梁她都幫腔,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回來。你這人也太壞了,明明知道於秀過得不好,還不多使點勁!”
姜宓卻是似笑非笑的瞟了兩女一眼,說道:“我有一個人要送給於秀。”在兩女的迷惑中,姜宓拍了拍掌。
“啪啪”的掌聲過後,一個年輕護衛走了出來。
一看到那護衛,範於秀便蹭地站了起來,她激動地叫道:“阿景?”轉眼,她看向姜宓,急道:“阿宓,阿景原來是你派去的?”難怪這幾天她和邵君翻遍了整個府中,都沒有找到這個當日救她多次的護衛。
在姜宓笑眯眯的表情中,阿景走了過來,他向姜宓和範於秀行了一禮後,便走到了範於秀身後站好。
姜宓看著阿景,嚴肅地說道:“阿景,這位邵夫人是我的好友,以後她就是你的主子了。”
阿景低頭行了一禮,肅然回道:“稟遵夫人之令!”說罷,他又向範於秀行了一禮,喊了一聲主子,便退了下去。
阿景退後,範於秀和鄭紋暈沉了好一會。
半晌,範於秀反應過來,她遲疑地看向姜宓,問道:“這麼說來,我們路上遇到的事,阿宓你早料到了?”
見鄭紋不解,範於秀轉過頭,她向鄭紋詳詳細細說了自己那一天的經歷,說完後,範於秀看向姜宓喃喃說道:“要不是那個緣故,我那婆母和那個素秋現在還在邵府裡,我便是回來了,也還被她們壓制得動彈不得呢。”說到這裡,範於秀猛然站起,她慎而重之的朝著姜宓行了一禮,紅著眼眶感懷地說道:“多謝阿宓護我。”
她的話音一落,一旁跟著雙眼泛紅的鄭紋也忍不住向姜宓行了一禮,同時語帶哽咽地說道:“多謝阿宓救我夫婦!”
姜宓連忙站起,她扶起兩女,三人相互對視了一會,緊緊地抱在一起,都是眼眶發紅……
……
望著漸漸出現在視野盡頭的護衛隊,同樣插著范陽盧氏旗幟的上百隻船上,同時發出了歡呼聲。
主船上,一個絕美的少婦急急走了出來,看到那軍容整齊,一看就是百戰血士的隊伍,她激動地叫道:“哥,崔子軒派來的護衛隊到了!”她的旁邊,范陽盧氏的嫡子盧亙高冠博帶地走了出來,他來到盧璃身邊,朝著那浩浩蕩蕩的隊伍瞅了一眼,盧亙滿意地說道:“竟有三千兵馬!”
這時,隊伍已經越來越近了,看著那佇列上空掛著的旗幟,盧璃怔忡地說道:“怎麼除了崔氏的旗幟外,還有楊氏的旗幟?”盧亙也是一怔。
一陣腳步聲響,卻是一箇中年人大步走來,他向盧亙朗聲說道:“接到崔子軒的信了,他說,此番派來護衛我們的,除了他自家的二千兵馬外,還有來自幽州楊氏的一千精兵!”
幽州楊氏四字一出,盧璃的臉色便刷的一白,她喃喃說道:“怎麼會……”
一側,那中年人已來到盧亙身側,兩人看向那越來越近的威武之師,一側,盧亙突然說道:“崔子軒從來不做多餘的事。那幽州楊氏的兵馬竟然與他的兵馬合為一體,還特意派遣過來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