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木象只會吃飯,哪裡懂做飯的事情,聽宋瓷說,也反應過來,氣呼呼去找孟婆子。 “為什麼不直接炒!非要我磨成粉!我又不是驢!” 孟婆子剛躺下,就見這漢子委屈屈立著。 “這不是有小孩?米粉好克化。”孟婆子覺得自己很有道理,理直氣壯道,“米粉還能做米糕,小孩子都喜歡吃。” 馮木象:“……” 愛誰誰,反正他今天晚上不磨了! 頭都轉暈了。 馮木象直接躺在席子上裝死。孟婆子見狀也沒說什麼,閉上眼睡了。 天氣熱,屋子裡根本待不住,躺在院子裡的竹蓆上舒服極了。 五張大竹蓆直接鋪成一排。 劉西單獨一個,沒人躺過去,大家都覺得他傷重,說不定活不過去。也聽到宋瓷的允諾,就把那張竹蓆當做是劉西的陪葬。 剩下四張竹蓆,狗蛋和大花一張,孟婆子帶著三個姑娘睡一張,馮木象一張。孟婆子和大花她們的竹蓆之間空著一張竹蓆,那是宋瓷的。 至於陳喵喵,他睡著後已經滾到竹蓆外了,不算數。 宋瓷有一搭沒一搭扇風,拿了一件外衣丟到狗蛋袒露的肚子上。睡覺要蓋肚臍眼。奇了怪,這孩子曬了二十多天,還是白的。 宋瓷有點懷疑人生,明明大花和她都曬黑了。 過了兩個時辰,馮木象睡醒,見宋瓷還靠在老槐樹下搖扇子。 他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宋瓷是在守夜。 馮木象揉著咕咕叫的肚子走過去,低聲道:“老大,我守著,您快睡吧。” 不知為何,宋瓷讓他覺得很熟悉,那是一股即便一動不動,也能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 與長相性別無關,單純就是讓人無法忽視。 大將之風。 馮木象覺得自己眼花了。 宋瓷點點頭,直接往前一撲,倒在了竹蓆上,秒睡。 馮木象看她五體投地的睡覺姿勢,覺得之前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錯覺,居然會覺得老大有大將之風。 陳喵喵已經滾到了院子正中間,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馮木象把人抱起來,放在竹蓆上。 宋瓷一覺睡醒,發現懷裡有個一拱一拱毛毛蟲一樣的東西,低頭一看是陳喵喵。腿有點沉,再一看,是大花。 她身上的人體掛件,真是有點多。 孟婆子已經做好早飯,一鍋米粥,外加一碟鹹菜。 “鹹菜是在隔壁找到的,還沒壞,能吃。”孟婆子笑得得意,“大少爺大小姐一人一個荷包蛋。” 宋瓷捧著碗吃飯,冷不丁道:“我的呢?” “啊?”孟婆子懵了,張大嘴看著宋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狗蛋把碗裡的荷包蛋夾起來,放在宋瓷碗裡,大花也把荷包蛋放在了宋瓷碗裡。 “哎呀,大少爺大小姐真是孝順啊。”孟婆子有點笑不出來,她就沒見過這樣當孃的,和孩子搶吃的,實在是意外。 狗蛋倒是習慣了,這挺好,讓他毫無心理負擔。 以前他娘過年不吃肉,只給他和妹妹吃,那才讓人難受呢。家裡人人都吃,少吃兩口又何妨? 大花無所謂,她不愛吃蛋黃,不用吃才好呢。 小姑娘夾了鹹菜,努力喝粥。粥熬了很久,味道不錯,就是鹹菜不好吃,沒有土地婆婆的泡蘿蔔清脆可口。 宋瓷把一隻蛋黃放在大花碗裡,剩下的蛋白放在狗蛋碗裡。他們兩個挺互補的,一個不喜歡蛋黃,一個不喜歡蛋白。 嘿,她就反著來。 狗蛋早就習慣了這套路,把蛋白給妹妹,把蛋黃撈出來放進自己嘴裡。 大花也早就習慣她哥的做法,動都沒動一下,只顧著悶頭乾飯。 孟婆子目瞪口呆,她不理解,這互動是怎麼如此流暢的。 這倆孩子都不會哭嗎? 吃過早飯,宋瓷蹲在地上畫地形圖。 昨天那些土匪成分很複雜,還兼職人牙子和騙子。她琢磨著,附近說不定還有專門的土匪。 三個姑娘是附近的人,聽她說這個,立刻道:“有個大貓山,裡頭有土匪,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宋瓷頓時樂了。 “就它了,我們去打土匪!” 劉西從昏睡中醒來,睜眼就聽宋瓷說打土匪,嚇得險些又暈過去。他怎麼就這麼難呢? 劉西把剩下的粥吃了,頓時覺得好了很多,唯一不好的就是老大決定要打土匪。 他們這幾個人,給土匪塞牙縫都不夠,怎麼打? 劉西不理解,劉西想不通。 宋瓷在地上用樹枝寫寫畫畫,馮木象蹲在一旁,時不時補充一下地形。再加上三個姑娘的口述,以及孟婆子早年對利川城周邊的認識,倒是把地形圖補全了。 馮木象心裡頭打嘀咕,一共就這幾個人。真正能打的就只有他和老大,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這怎麼打土匪? “老大,正經剿匪都是幾百人,咱們這幾個,是不是不合適?” 馮木象發現,自家老大一直在作死的路上徘徊,實在是恐怖了。 “放心。”宋瓷盤算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庫,信心滿滿。 只要她願意,什麼武器都能兌換,殲星艦也能。就是需要的積分有點多,本著開源節流的心態,她決定不動用那些高殺傷性武器。 眾人在這個空無一人的荒村停留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