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計鑼鼓就被宋瓷一腳踹得趴在地上。 他梗著脖子,死鴨子嘴硬道:“除非天上的星星掉下來,不然老子絕不打女人!!!” 【星星?】 “星星?” 001和宋瓷同時開口,宋瓷抬頭,她想起自己的新獎勵還沒用過。試試? 試試就試試,心隨念動,頓時群星開始閃爍。 星辰閃耀,流雲飛逝,月華如虹,這是宋瓷沒想到的效果,看著有點震撼。 計鑼鼓從地上爬起來,發現宋瓷看天,他也跟著抬頭,旋即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 “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能屈能伸計鑼鼓,說不打女人就不打女人,星星只是閃爍,又不是掉下來。 計鑼鼓摸摸自己的脖子,覺得這女的怕不是貪狼星降世,主殺伐的。整個山寨的兄弟,全被捆成了待宰的豬。 “不打?那算我贏了?”宋瓷踩著計鑼鼓的肩膀問。 計鑼鼓敢怒不敢言,目光掃過豬崽子一樣被綁著的小弟,忙道:“你贏了,你贏了。” 他哪裡敢打,投降投降,面子稱斤論兩也不值幾個錢。 宋瓷覺得這事情過於順利的。 說好的大貓山的土匪無惡不作呢?和她計劃裡的不一樣啊,原本以為要見血的,她連榴彈炮都準備好了。 可惜了。 “你服不服?以後會不會背後捅刀子?” “服服服。不敢不敢不敢。” 計鑼鼓都快哭了,這是非要把他臉面扯下來,在地上踩啊。 他睡得好好的,這瘋婆子就闖入山門,二話不說偷襲,他是連鞋都來不及穿啊。 “以後誰是老大?” “是您,是您,就是您。”計鑼鼓快被煩死了,大晚上不睡覺,跑來山寨裡玩過家家,真是服了。 “您就是天降殺神貪狼星,您就是老大,老大就是您。” 說什麼殺神,這就冤枉宋瓷了。從上山到現在,她一個人都沒殺。這可都是潛在小弟,自然要留著。 “把他也綁了!”宋瓷一腳把計鑼鼓踩趴下。 臉朝地的計鑼鼓已經放棄掙扎,面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瘋婆子,說不定真是貪狼星降世。哪個正經人能讓星星閃爍啊,她絕對不是正經人! 馮木象揹著刀立在一旁,聞言動了,沒有繩子,就用一根褲腰帶把人綁了。 “五人一組,我們來玩個遊戲。”宋瓷轉著刀走晃悠,選了五個人。 “第一輪,你們五個只能活四個,快問快答,誰吃過人?” 這個問題,把那五個土匪搞懵了。 “吃兔子算嗎?我偷了大當家的兔子。”一個人道。 宋瓷搖頭:“不算,必須是吃人。” “胡三你這王八羔子,老子的風乾兔果然是你吃的!”計鑼鼓氣得骨冗過來,被五花大綁也不妨礙他一腳踹在偷兔子胡三的屁股上。 計鑼鼓怒極:“瘋婆子!我們就沒吃過人,憑空汙人清白!可惡至極!” “我們就沒吃過人!”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宋瓷一腳把試圖撲過來人踹回去。 “胡三?”馮木象愣了一下,旋即驚道,“天天去火頭軍偷饅頭的那個胡三?” “什麼?”有一個人喊了起來。 “胡三你這個王八蛋,就因為饅頭少了,火頭軍懷疑是我乾的,見我一次打一次!原來是你!” 混亂升級,幾個人掙脫繩索,開始群毆胡三。 馮木象站在一旁直撓頭,宋瓷怒道:“你就是這樣綁人的?” 馮木象心虛地摸摸鼻子,這黑燈瞎火的,他找不到繩子,直接用這些人的褲腰帶綁的。褲腰帶不結實,和他有什麼關係。 “停停停,別打了!”宋瓷簡直服了,找了根棍子敲了敲地面。 “安靜!不聽話的餓三天!” 一句話說完,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就連滿地打滾纏鬥,快要打紅眼的都停了下來,眼巴巴看向宋瓷。 “你們說火頭軍,以前你們是當兵的?”宋瓷問。 計鑼鼓忙道:“我們改行了。” 誰把土匪當一個行當?宋瓷無語極了。她覺得這些人腦子不太好。 咕嚕。 咕嚕,咕嚕。 肚子的叫聲此起彼伏。 馮木象揉揉肚子,他也餓了。 “老大,還有糖嗎?”馮木象問。 此話一出,幾十雙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宋瓷。 “老大,還有糖嗎?”幾十個復讀機的聲音此起彼伏。 宋瓷拿下身上的袋子,裡頭有半斤多的糖,她直接遞給馮木象。 “喂,那個一條胳膊的,分點,分點,我們都是兄弟,分點~”叫胡三的那個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但這不影響他一個勁往馮木象這邊骨冗,眼巴巴看著裝糖的袋子。 馮木象坐在地上,開啟袋子,往嘴裡放了兩顆糖。 見胡三骨冗過來,往他嘴裡放了一顆。 “糖,真是糖!” 這年頭糖是很可貴的,再加上旱災,沒有花朵,沒有蜜蜂,連蜂蜜都沒有。甘蔗甜菜之類的產糖作物,本地不出產。更何況草都旱死了一大片,連糧食都種不活,誰有心思弄那些東西? 這糖,到利川城中,價值恐怕比得過同等重量的銀子。 一顆糖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一群土匪骨冗著找馮木象討要糖吃。這都認老大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