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臣與侍從敬畏的目光之下,告天大禮順利進行。從泰山歸來,再無人敢提女子當政於理不合之事。 原本推行困難的女子學堂,鋪陳開來。 大寅幾十年來,耗空了國力,想要盤活很難。但無人覺得這是做不到的事。金城回來了,鳳州回來了,壓在無數百姓心頭的石頭被移開。 國力強弱不是問題,問題是有無骨氣。 趙玉生來就帶著抗爭,刺破晦暗,撕開陰霾。曾經是居於鳳州的小郡主,後來是困於囹圄的雛鳳,如今是明堂高坐的新帝。 泰山封禪後,再也無人敢質疑她的性別。不是任何一個帝王都有膽量泰山封禪,不是任何一個帝王都可以在泰山封禪之後國運昌隆。 趙玉又忙碌起來,趙重華也很忙,她被她哥丟進學堂,學業繁重。 “你也不想讓人知道,堂堂徵西大將軍,是個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好的人吧?”趙戾笑眯眯的。 國庫空虛,賞賜還未落到實處,只能先從最底層的兵士和陣亡的兵士開始,所以趙重華如今的頭銜有名無實。 不過這句話,傷害力還是很大的。 “我學,我學還不行嘛。” 陳喵喵也很忙,抱著趙玉的腿求賜婚。 “滾!自己想辦法,別找朕!” “可我打不過狗蛋哥啊。”陳喵喵欲哭無淚,論打架,他是戰五渣,連趙戾都打不過。 劉千軍坐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轉頭就被陳喵喵參了一本,說他後宮干政。 來啊,互相傷害啊。 陳萬馬和劉千軍,終究還是活成了彼此厭惡的模樣,而後兩人轉頭去宋瓷那裡喝酒。 為了不被安排幹活,最近宋瓷沉迷釀酒,一群人沒事都要找藉口來蹭吃蹭喝。 吃得正開心,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阿達剛開啟門,就有兩個人擠進來。一箇中年管事模樣,一個媒婆模樣,外頭還有許多用扁擔挑著紅箱子的僕從。 “我們是來報喜的,你家夫人何在?”媒婆喜氣洋洋。這媒婆穿的和京中媒婆不太一樣,是個外來的。 阿達喝得醉醺醺,大著舌頭問:“喜從何來?” “自然是大喜,我家老爺看上你家夫人了。” “你說啥?”阿達酒頓時醒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傢伙,真敢想啊。自家主母可是他主子都得不到的人。 “我家老爺,死了妻。你家夫人,死了夫。正配對。” 那管事一臉得意洋洋:“我家老爺雖是經商,剛到京城。可他是朱家旁支,知道朱家是哪家嗎?你們這些外來的,都不知道底蘊的,朱家可是三朝大員。那是一頂一的權貴。” 阿達徹底茫然了。 就這?就這也敢覬覦他家主母? 朱家滿門加起來,論功勞,論權貴,論帝心,哪樣能比得過他家主子?他家主子,那是當年慶王胞弟,是今上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叔叔,是先帝第四個兒子。 朱家腦袋被驢踢了,挖他主子的牆角。 退一萬步說,主母那軍功,就算是把朱家族長腦袋砍下來蹴鞠,如今的慶王,今上的胞弟,都要誇一句砍得乾脆利落。 今上還要遞帕子,怕他家主母髒了手呢。 說一千道一萬,朱家算老幾? “我看你們住在這破敗院子,沒什麼底蘊,一看就是什麼都不懂的。”管事說著,繞過影壁,走到銀杏樹下,瞧見有一張紅木椅,直接坐了下去,踩了踩地上的凸起,嫌棄道,“這地都是不平的,真晦氣,你家真是寒酸,都不捨得修繕一二。等著,明日我派人把這地上挖平。” 阿達:“……”這輩子就沒見過膽子這麼肥的,直接把他整不會了。 這人到底哪裡來的?進門之前都不打聽打聽的嗎? 五大三粗,手比腦子快的阿達,平生第一次先動腦子,默默數朱家三族。菜市口要擴建,不然不夠砍的。 陳喵喵提著酒壺出來,出門看了眼所謂的聘禮,回來直接將酒壺砸在那管事頭上。 劉千軍走過來,直接一腳連人帶椅子踹到地上。 這管事哪裡經歷過這個,陳喵喵一酒壺砸下去,直接頭破血流,劉千軍那一腳,直接踹斷他幾根肋骨。 “啊啊啊,殺人了啊!!!”管事連滾帶爬,那媒婆已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跑了。 “朱家人也敢踩我家主子墳頭!我看你朱家是想夷三族!” 自家主子的墳頭,大少爺平日裡踩著玩也就罷了,反正主子活著時也樂意讓踩。大小姐可以踩,主母可以踩,絨絨和絨絨媽也可以踩。 其他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踩! “區區朱家,也敢放肆!” 阿達很生氣,阿達很憤怒,數清楚三族裡不包括皇族後,阿達支稜起來了。倒是有個五皇子妃是朱家的,叫啥玩意朱紫,早就死了。 朱家真是乾乾淨淨,和皇家沒有什麼關聯,全噶了! 阿達去磨刀,他要當劊子手。 宋瓷在啃雞爪,她還沒想好怎麼穩穩妥妥把朱家連根拔起,一個不剩,家裡雞蛋都搖散黃,結果朱家自己就湊上來了。 下聘? 朱家是腦子不太好嗎? 【作死新姿勢,結親如結仇~】001很歡樂,在意識空間裡打滾。 趙重華在課堂上睡著,被人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