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過眼神,是個很肥的肉票,而且腦子似乎不好使。趙重華抱著一堆吃食,看著那些侍衛離開,眸光暗了暗。 確定了眼神,不是他們很黑狼山能動的肉票。 “孃親,我也覺得我們需要一條看門狗。”小姑娘展顏一笑,燦爛極了。 她舉起手裡的一堆吃食,笑容越發燦爛。 小姑娘低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個肉票一定有問題。” 宋瓷立在原地,看著女兒小跑著用一隻烤鴨換了那隻小奶狗,嘴角抽了抽。 “孃親,我們可以用它試毒。”趙重華一本正經。 “……”每次覺得這孩子智商還有救的時候,就會被迎頭痛擊。宋瓷看著牙都沒長出來的小奶狗,嘆了口氣。 “它太小,要餵奶的,它眼睛都沒睜開呢。” 趙重華恍然大悟,用一隻燒雞把奶狗它媽也換來了。 “孃親,我們回家吧!”小姑娘挑著擔子,一頭是竹筐和奶狗,一頭掛著裝了雞鴨鵝的大籠子。 懷裡還抱著一堆吃食。 瘦得皮包骨頭的母狗夾著尾巴,流哈喇子盯著她,旋即被宋瓷直接揪住耳朵。 母狗扭頭就要咬,看到宋瓷的一雙眼,尾巴夾得更緊了,喉間是討好的哼唧聲。 宋瓷沒想到龍族印記還有這用處,擼了一把毛髮稀疏的大狗,徑直跟上女兒。 “她好善良。” 趙石站在酒樓二樓,看著小姑娘漸行漸遠的背影,格外感動。 “她自己都沒肉吃,還用肉換小狗,真是太善良了。而且她真好看。” 侍衛們站在一旁,看天看地看同僚,就是不看自家主子。 眾所周知,七皇子腦子不好。 侍衛一號嘆了口氣,他早就應該習慣的。早該習慣七皇子這腦子的,還沒習慣是他的錯。 出了城,趙重華扯了一塊肉丟給大狗,大狗得了宋瓷點頭,才敢上前去吃。大狗狼吞虎嚥吃完,搖著尾巴回到宋瓷身旁,依偎在她腿邊。 “這塊似乎沒毒,等一會兒看看。” 趙重華點頭,而後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她停下腳步,再次投餵。 大狗仍舊是得了宋瓷的准許才敢吃。 “孃親,它為什麼只有聽你的?”小姑娘很不理解。 宋瓷扛著糖葫蘆靶子,慢悠悠走著,聞言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因為它是狼,我是黑狼山的山大王。” 一路走到黑狼山山腳下,所有肉類都餵了一遍,確認沒毒,趙重華才撕了個雞腿遞給宋瓷。 小奶狗滾下竹筐,湊到大狗旁邊吃奶,嘬嘬嘬,格外努力。 “孃親,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傻子?要不是他的侍衛看起來打架很厲害,我一定要半夜把他給搶了。肉票不過夜,說的是姑娘家,他不是個姑娘,可以關很久,一直等到他家裡人送錢,我覺得他值三千兩。” 趙重華一臉認真。 宋瓷:“……”完了,養歪了。 趙戾匆匆下山,就見夕陽下,他娘和妹妹正在啃雞腿。他頓時覺得自己焦心了一下午,感情都錯付了。 “我要雞翅膀。”他湊過去,一屁股坐在旁邊,二大爺一般伸手。 趙重華給了他一個雞屁股。 雞屁股就雞屁股吧,趙戾不挑食。這兩年來,本能對肉食的渴望,讓他戰勝了心理障礙,已經可以吃一點肉了。 主要是每次看到妹妹吃兩份肉,他心裡很不舒服。 兄妹兩個就是冤家,誰也不服誰,相互嫌棄,又誰也離不開誰。 宋瓷坐在一旁擼狗,又偷偷從懷裡摸出一把小米餵雞鴨鵝。 它們小小的,還沒有巴掌大,嘰嘰喳喳嘎嘎嘎,毛茸茸的,有點好玩。小奶狗吃飽了,趴在宋瓷腳面上,兩隻眼只有一隻睜開了一條縫,看起來怪怪的。 宋瓷乾脆動手直接給掰開。 大狗敢怒不敢言,趴在一旁哼哼唧唧。 趙戾啃完雞屁股,把骨頭丟給大狗,旋即又被塞了雞肋。他一邊啃,一邊聽妹妹說在利川城的見聞。 越聽,他臉色越凝重。 “騎馬的,還帶著侍衛?現在穿得很厚,像個熊?這不就是要來攻打我們的那個什麼廢物七皇子?” 咔嚓,雞肋骨咬碎,刺入牙齦,趙戾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把骨頭抽出來,頓時滿嘴血。 “哥,你牙也掉了?”趙重華頓時高興了。 “閉嘴吧你,是你牙掉了。”趙戾戳了戳妹妹的腮幫子,他早就聞到血腥味,一猜就知道是妹妹牙掉了。 “你牙呢?”他伸手,那是趙重華換的第一顆磨牙。 “不要在意這點小事。”趙重華把雞脖子塞進趙戾嘴裡,“快想想怎麼辦,他要打我們。” “怎麼辦?當然是禍水東引。”趙戾眯眼,看向遠處山脈。利川城的另一邊有一座山,叫虎頭山,山上有一群喜歡綁票的土匪。 “借刀殺人。” 趙戾嘴裡噙著雞脖子,說話有點含糊不清,那股子狠勁被淹沒在氣音裡。 上了山,趙重華把滷肉丟給廚房,小雞小鴨小鵝丟給胡不救。 “交給你了,睡覺前我要看到它們有個窩。” 胡不救忙不迭點頭,二當家開口,當然要聽,不然會被大當家收拾的。大當家年紀雖然小,但威嚴十足,他們可不敢得罪大當家。 胡不救喊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