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午餐,給他拿了換洗的衣服,一會兒我該去他的辦公室主動問問他昨晚去哪了,並讓他今晚回家,一個人睡我也睡不踏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ps:順便跟他說聲聖誕快樂好了。
雖然我從來不過洋節。
2077.12.24b.m】
“……”
放下手中的鋼筆,最新的一則日記鋼筆墨水還未完全乾澀,楚墨白長長地嘆了口氣,黑色的瞳眸之中有顯而易見的疲倦。
已經是深夜凌晨兩點。
昏暗的辦公室中只有他一個人,照明的只是一盞昏暗的護眼燈,年輕的博士抬起手揉揉微微泛紅的眼,他盯著面前的工作日記本看了一會兒,良久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座雕像……半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珠這才微微顫動,然後他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身上乾淨、一塵不染的白大褂,稍一頓,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看似款式過時的藍寶石項鍊,小心翼翼地將項鍊用那個屬於私人的日記本放進櫃子裡鎖好,這才轉身從辦公室裡離開。
走廊上空蕩蕩的,走在地面上鞋子發出“噠噠”有節奏的清響,這有助於人放鬆大腦,思考一些問題——
一般吵架墨白很少是會先低頭的那個。
但是自從那天跟母親說了要結婚的事情後,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從此以後必須讓著朝東一些,自己的牛脾氣應該收斂收斂——雖然對此說法有些不以為然,對改變兩人的固定相互模式興趣也不是很大,但是墨白一想到一個多月後回國直到國家為他安排好新的工作之前他都要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家裡蹲”,他決定還是聽一下媽媽的話,起碼討得兩口肉吃。
這麼想著,原本壓在心頭沉甸甸的感覺稍稍掃除了些,連帶著步子也變得輕快了起來——墨白先是去了朝東的辦公室,卻發現這時候他人並不在辦公室裡,翻了翻他的工作日誌發現他跑到試驗基地去了,放下日誌,想了想怕朝東再鬧脾氣或者登鼻子上臉,墨白也沒有事先通知他,想著有什麼話兩人當面說比較好,於是便匆匆忙忙的往試驗基地趕去……
深夜的基地安靜得可怕。
墨白經過層層的安全設定,像是往常一樣來到六號試驗體的基地,遠遠地在倒數第二道門的時候他便看見最裡面的那道推門虛掩著,有曖昧的黃色燈光從裡面照出來——裡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動。
一般朝東工作時候都會坐在那裡就入了迷一般一動不動,很少會走來走去……難道里面在加班的不止朝東?
這可不像是那些老外的作風。
墨白微微困惑,一邊站在了最後那道安全防護門的虹膜辨識器跟前,電子儀器掃描後發出滴滴的輕微聲響,那道門無聲的在墨白麵前開啟,當他準備邁出第一步時,從那近在咫尺的虛掩的門後,一聲帶著哭腔的輕哼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步伐——
啊啊——”
泣不成聲的聲音與其說是痛苦,倒不如說其中又沾染上了其他的什麼東西——很難想象這樣嬌嗔的聲音,會是自己那個性格開朗的學生會發出來的……
沒想到這些外國人這麼大膽。
墨白在心中感慨,這時候他聽見埃爾德又用帶著哭腔軟綿綿的聲音說——
“不要了,一會兒萬一有人進來……”
墨白抬起手摸了把臉,心想確實有人來了,頓了頓正想轉身離開去其他的地方找王朝東,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一個讓他全身的血液瞬間逆流甚至冰冷凍結的粗啞低沉嗓音——
“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有人來——嘴巴上說著不要你倒是別抱我那麼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已經背對著實驗室準備離開的墨白站在原地大概愣了三十秒。
他猜想自己這輩子除了高考那天發現自己忘記帶橡皮有過大腦短暫的空白之外,似乎已經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重溫過這種感覺了——
心臟彷彿在瘋狂的跳動。
又像是已經陷入死亡的沉寂。
大腦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羞恥以及無措完完全全地佔據了他的全部,他眨眨眼,心想:糟了,怎麼辦?
這是一個非常可笑的反應。
被撞破和別人發生關係的人明明不是他,但是羞恥、厭惡以及慌亂這些情緒卻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他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