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一把武器還要講究雛鳥情節,早這樣說那天我連地下基地都不去。”墨白淡淡道,“失敗品就該摧毀,而且,武器就只是武器,無論是五號還是六號又或者是過去的一切試驗品——還有,我個人認為,五號之所以稱為失敗品跟你們非要植入感情繫統不完全沒有關係。”
“楚墨白,求求你,你他媽能不能放過我?下了班你還要為工作的事兒跟我抬槓?”
“摧毀任務你負責交接的,我不問你問誰?”
“你也說了是\\\'交接\\\',上頭怎麼決定我還能因為我老婆不高興這個決定就在他們面前上吊要求重判?”
“………”墨白將手中報告往面前那張臉上一拍,“貧嘴。”
“感謝你接受到了我萬分委屈的情緒,這可真不容易。”
王朝東一邊說著,將那報告從臉上拿下來隨手往身後一扔,順便捉住墨白沒來得及縮回去的手握在手心,換上個稍微認真的表情看著他——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欲言又止一個晚上了,”墨白語氣柔軟下來,終於露出了個疲憊的神情,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有什麼話你就說,大家都是理科生,哪怕你說的話蠢一點我也不會揍你。”
“……”
朝東看著眼前熟悉的人難得卸下平日在外面那幅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刻薄,微微一愣,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將他垂落於眼前的碎髮撥開——
隱藏在長而捲翹的睫毛下的,是一雙因為疲憊而微微溼潤的黑色瞳眸。
對了,哪怕是性格糟糕,楚墨白在大學的時候卻還是很多很多人追逐的物件,有男的也有女的,彷彿世界上一切有思想的生物都有可能成為情敵,王朝東曾經為此苦惱不已。
後來,他們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地,身邊來來去去都是這些熱衷於科研的人,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暗自得意安心抱得美人歸……
思及此,朝東心中一動,眼中有各種複雜情緒閃過——
到了嘴邊的一些話活生生的被他吞嚥回了肚子裡。
“別不說話,也不用太感動,”對男人此時在想什麼渾然不覺的墨白想了想,將自己的話補充,“畢竟你蠢我已經習慣了。”
王朝東心中的千愁萬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終。
朝東:“……楚墨白,你憑什麼說我情商低。”
墨白:“我不想一晚上都跟你爭論這種話題浪費時間,有話說話不說我就睡覺去了——”
墨白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推開朝東站起來,而在此之前卻被一把摁回了位置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王朝東深呼吸一口氣,上了一個嚴肅的語氣:“墨白。”
墨白:“幹什麼。”
王朝東:“等這項工程結束以後,回國之前,我們去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吧。”
墨白:“………”
沒想到這傢伙想要說的是這個。
——然而這又是一個好大的flag。
墨白麵無表情的想。
良久的詭異沉默,直到率先提出這個邀請的朝東都開始坐立不安拼命擔心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糟糕的話,坐在沙發上的人才對於眼下前所未有緊繃外加嚴肅的氣氛給予一個回應:“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朝東:“我們在一起十多年了。”
墨白:“然後呢?”
朝東一本正經說:“人家都說,合久必分,要麼就結婚。”
“胡扯,”那張面癱臉終於露出個隱約的笑容,“除了這兩條路,你還能想出第三個結果?”
“是不能。”
“……”墨白沉默良久,最後想了想,認真的點點頭,“好啊,我沒意見。”
“……………………這就同意了?”
“不然還想怎麼樣?拉斯維加斯的登記國內並不承認,離婚都不用去民政局。”
自動忽略後半句,王朝東沒想到這求婚來的那麼突然成功得也這麼突然,胸口激烈起伏了下,站起來走到另外一張沙發上坐下來,又站起來,再做下去人——最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眼角微微泛紅,然後用沙啞的聲音說:“我去抽只煙。”
墨白淡定的看著他因為激動而哆嗦著拿煙都拿不穩的手,並不揭穿,只是溫順的點點頭——直到男人轉身走到陽臺,於是他並沒有看見坐在自己身後的人微微輕勾的唇角,如果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