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起,並不是很相配。
“還是覺得你應該有個像樣的容器。”
“……”
茯神無奈地到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心血來潮說起這個……此時,以諾切卻突然伸出了指尖,點在他的額間,那冰涼的觸感讓茯神愣了下,隨即聽到耳邊有彷彿夢囈一般的聲音響起:“額頭應該比現在的高一點,鼻樑也是。”
手指下滑,來到他的太陽.穴和眼睛之間的位置——
“眼睛就保持這樣黑色的就很好,像你這樣古板的人,黑色的眼睛最合適你……”
指尖在他的睫毛處撩過——
“睫毛要長,眨眼的時候就像是黑色的蝴蝶在煽動它的翅膀。”
睫毛上的觸感消失了,這一次,對方那帶著薄繭稍顯粗糙的指腹輕輕壓在他的唇瓣上——
“嘴唇是很淡的顏色……但是受到外力的時候,會變成另外一種更深的好看的顏色。”
“受到外力的時候?什麼意思?”
以諾切微微眯起狹長的眼:“親吻或者玩弄。”
茯神沉默了幾秒,面無表情地拍開了他的手——但是以諾切卻好像來了勁兒似的繼續道:“頭髮也是黑色的就很好,但是要長,最好長至腰間,這樣你射箭的時候,頭髮和腰間的弧度就像是兩條曲線,我一直想要看看那是什麼樣的場景……還有既然是弗麗嘉,那就應該擁有和我差不多的身高,當然不可能高過我,矮一個半的腦袋就好了,這樣的高度方便我碾壓你的囂張氣焰——耳朵上可能可以有耳環,一個光圈,上面有三枚小小的刻畫精緻的金屬羽毛,有人會告訴你——弗麗嘉,不要將耳環拿下,這是你身份的象徵。”
以諾切壓低了聲音,假裝另外一個人用低沉渾厚的聲音說話,結果說完沒等茯神作出反應他自己倒是率先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撩開茯神額間的碎髮:“身體修長,但是不能瘦弱,面板要光滑,要比象牙還白,屁股也要夠翹,傳說中弗麗嘉喜歡穿著白色的衣袍腰間繫著金色的繫帶,你覺得德羅普尼爾(‎droupnir)的紋樣怎麼樣?這枚戒指是天下財富的象徵,也是奧汀的寶物,他將這寶物交給了喜歡金光燦燦的東西的神後,並化作他腰間的事物,也彷彿是一個烙印,要將他永遠束縛在自己身——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以諾切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被腿上突然傳來的劇痛扭曲。
他低下頭,正好可以看見身穿牛仔褲加t恤,長相怎麼看都有一絲絲缺憾的少年此時此刻正面無表情地靈活活動雙手,給他腿上新換的繃帶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哪哪長得都讓你不滿意,還真是不好意思,”茯神用四平八穩的語氣說,“但是樂意長什麼樣用什麼軀殼是我的事,能不能請你這個完全不相干的人稍微禮貌點閉嘴?”
“我也就是想象下,”以諾切將自己的腿從茯神身上拿下來,“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面板滑不滑,是什麼顏色,是不是比象牙還白,屁股翹不翹,關你屁事?”茯神輕聲說,“你這是性.騷擾。”
“二號把舌頭都放你嘴巴里了你也沒覺得是性.騷擾,”以諾切一臉玩味,湊近了茯神,“我說兩句你就受不了了?”
茯神垂下眼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
哪怕此時此刻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情緒,他也無法欺騙過自己:無論對方的行為究竟只是單純的嘲弄和戲耍,還是出於別的什麼目的,總之現在他心跳比平常快了很多,連帶著,原本冰涼的指尖也跟著稍稍升溫。
不知道臉上有沒有也是這樣。
茯神動了動,略有些不自在,正當他不安的想要掩飾內心的變化,這個時候,他又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他想到的,成功讓他心中的那些奇怪反應立刻安靜下來。
就像是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被人迎頭澆下一盆冰水混合物,足夠熄滅一切熱情的……
意識到因為兩人靠的太近以至於自己呼吸的所有空氣都帶著以諾切身上的氣息,那帶著淡淡那血腥味、讓同類用一種被侵犯了領域的雄性氣息幾乎讓人窒息,茯神伸手推開了以諾切,不顧他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他站起來說:“所有的軀殼都被二號試驗體收集了來,所以哪怕是真的有你說的那樣的軀殼,恐怕也已經被我毀掉燒成一堆焦炭了。”
以諾切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
“只有這張臉,這個人,”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