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同,不知道是莉莉絲用了什麼方法,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類幾乎是全民皆兵,老人小孩隨便一個不起眼的存在都有可能是某個兵營的主心骨,而且,在殘存下來的人類當中,每一天都有新的進化者出現。
他們不斷壯大這個隊伍,並逐漸達到一個極為可觀的數字,每一個人都被灌輸了一個想法:如果不是依靠這些試驗體的力量,他們根本抵抗不住嚴寒,無法存活下來。
至於這些嚴寒是不是這些試驗體弄出來的,這種問題似乎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逐漸被淡化——人類大概就是這樣的一種動物,相比起過去,他們更在意的是現在和未來。
所以□□的進化者們會死守在這片黃土地上的三塊源水晶——而至少從人數上來說,哪怕是綜合起印度的信仰者和華盛頓的感染者,恐怕也不會是□□這個隊伍的對手。
對此,茯神不知道應該將自己擺在什麼立場——當一場戰爭眼看著即將爆發,某一天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突然就從刷副本的人變成了被人刷的副本boss,而且是煉獄級別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根據他的情報來看,他往昔的隊友大概連邊境都殺不進來,更不要說來到他的面前……
茯神走不開也逃不掉。
這具軀殼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佩戴弗麗嘉的藍寶石項鍊,所以相對應的,他也變成了一名沒有任何能力只是不怕冷的普通人。
不知所謂的藍寶石項鍊是真的沒有,還是被燭九陰藏起來了。
在想出對策之前,他只能乖乖當著他的傀儡皇帝——最開始幾天總覺得走到哪兒都被行禮這種事簡直荒謬至極,大概五天之後,他逐漸學會對這種情況表現得越發的麻木,每一天生活突然就有規律了起來——在黑漆漆的永夜中醒來,被燭九陰拖著去看練兵;午餐定食吃飯,餐桌上的食物最開始是魚,烤的,炸的,紅燒的以及刺身,然後伴隨著地球上新的被定義為“黑夜物種”的新物種越來越豐富,花樣也從單一的魚肉變得越來越多……
這一天,茯神趴在窗臺上望著遠處箭塔上點燃的火把發呆。
突然他聽見了一陣鳥類撲簌翅膀發出的聲音,眼角邊也隱約瞥見一道光——他的心跳下意識地漏跳了兩拍,稍稍直起身子伸出了手,當那團光越來越靠近,他也看清那並不是紅色的光,被光包裹在其中的鳥類也並不是烏鴉而是一隻小小的鸚鵡,那隻鸚鵡拍打著翅膀落在茯神的手腕上,低下頭梳理羽毛。
這是一隻小巧的靈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飛到這裡來。
茯神稍稍抬起頭試圖在黑暗中尋找它的主人,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它的主人依然沒有出現,就在茯神幾乎就要放棄並準備暫時收留這隻鸚鵡一晚上時,他的餘光突然瞥見下面的紫色植物叢中,有不自然的輕微晃動。
茯神愣了愣。
低下頭跟那隻站在自己手腕上的鸚鵡對視了下,隨即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似的,他唇角微微輕勾,用哪怕是建築物下的人也能聽見的音量嘆息:“那些植物長得真茂密,一會兒就成草叢了……過兩天得叫人清理一下,雖然清理掉久違的植物很可惜,但是誰叫這種草碰到人之後會在幾天後帶來嚴重的水腫和瘙癢呢……”
茯神話語未落,那草叢晃動的幅度變得更明顯了些。
然後在茯神的淡定注視中,一個小孩連滾帶爬地從藏身的草叢裡跑了出來,一邊還用自己的袖子拼命拍打暴露在外的面板。
茯神:“晚安。”
那小孩狠狠一愣,拼命拍打的動作一頓,他抬起頭來看著茯神,兩人默默對視幾秒後,他“啪”地一下站直了身體,來了個軍禮:“晚上好,陛下!陛下,您還沒睡!”
這熟悉的句式有點耳熟,茯神想了想,隨即露出個恍然的表情:“啊,你是那天那個——”
站在門口守衛的小孩,燭九陰說的築基進化者,全家都在冰凍末日中遇難的那個。
“抱歉陛下,我我我我沒想打擾你休息的,”那小胖子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像往常一樣帶著*來巡邏,誰知道它突然就不聽我的控制——”
蹲在茯神手腕上的鸚鵡不耐煩地咂了下鳥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看來它就是“*”。
“你叫什麼名字,這麼晚了還不睡。”
茯神輕輕一振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