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撞破埃爾德和朝東在實驗室偷腥的前一刻——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逃避前去實驗室,安靜地在自己的房間中做自己的事情,然後等朝東回來,和他和平分手,共同完成實驗,然後回國從此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雖然於他個人來說這樣的結局似乎沒什麼差別,但是——如果實驗室不出事,就可以拯救很多很多人。
那些在實驗室中被大火燒死的研究者;前去研究所執行任務最後幾乎全滅計程車兵;感染了病毒最終在痛苦掙扎中死去的berserker們,他們還只不過是一群的孩子——還有無數的、無數的在這場全球冰凍中耐不住嚴寒死去的人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能救玉城和小胖。
應該也能拯救這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生命。
這麼想著的時候,茯神已經無意識地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前,然而在他將項鍊掏出來的前一刻,手卻突然被旁邊伸過來的一隻手猛地摁住!
茯神微微一愣轉過頭去,發現身邊的以諾切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只見白髮少年輕輕地對他搖了搖頭,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個手機,在上面飛快地打下了一行字遞給茯神,後者接過來一看,發現上面只是簡單的一句話——
【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
“什麼意思?”茯神茫然的問。
以諾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沒戴耳機聽不見。但是接下來他做了個很奇怪的動作,他伸出手,用自己的手捂住了茯神的右眼——
這個時候,茯神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絲奇怪。
因為通常人在捂住一邊眼睛時。雖然眼前看見的事物並不會發生明顯的改變,但是敏感的人還是能感覺到世界範圍會變得比兩隻眼睛看事物時稍微狹窄一點。
但是此時,在以諾切捂住了他的右眼時,他卻並沒有這樣的感覺。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以諾切一眼,後者被他臉上的茫然弄得微微一愣隨即嘆了口氣,他放下了捂在茯神右眼的手,然後捂住了茯神的左眼。
茯神:“…………”
這一次,茯神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因為此時此刻,被捂住了左邊眼睛的他的世界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也就是說。他的右眼本來就是……失明的?
只是因為從他從新的時間節點清醒來的那一刻起,右眼就看不見,所以他反而沒有感覺到視角寬度上出現了問題?
眼前又恢復了光明,以諾切將自己的手拿了回去,重新拿過手機在上面打下一行字——
【真的是遲鈍,你沒發現自己對於右手邊發生的事情反應都會慢半拍嗎?和小胖打架的時候也是右半邊臉腫得比較厲害,小胖又不是左撇子……】
茯神:“……”
以諾切將手機拿回去,又打字——
【我知道你剛才想要幹什麼,但是勸你最好不要,你想做的事情已經“偉大”到也許哪怕復出生命的代價也有可能失敗——與其這樣冒險,還不如留著你這條命,搞不好以後還能救更多的人,這地球上還有活著的幾十億人口。】
茯神盯著那行字看了一會兒,想了想,片刻後彷彿妥協,他放開了始終放在胸口前的手。
他抬起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對於一隻眼突然失明這種事,他接受得非常迅速,甚至臉上都沒有露出什麼意外之類的情緒。
——不,與其說是接受得快,不如說,他似乎反而覺得更加安心了:就彷彿這是理所當然應該發生的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以諾切盯著坐在自己對面默默摸著自己的眼睛,一會兒遮住一會兒放開像是在自我適應單眼模式的少年,似乎頭一次覺得跟這個理智過頭的人說話是愉快的,看來他的意思茯神是明白了——
研究所爆炸造成後續一系列後果導致全球死了幾百萬人這件事已經發生稱為既定事實,這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豁口,茯神想要以自己的能力去填補糾正就非常難,甚至有可能付出生命作為代價依然會失敗;
但是,反觀現在,如果茯神確實是從未來某個“超級士兵”團滅的結局回來糾正錯誤,那麼他需要付出的代價只不過是針對“糾正超級士兵團滅”這件事,然後付出自己的右眼作為代價,僅此而已——但是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