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坐起,想了想後說:“給我說說,在那個結局裡面都發生了什麼吧。”
茯神遲疑了幾秒,片刻後,因為注意到以諾切臉上的表情似乎並不只是想要“聽八卦”這麼簡單,最終他還是一五一十地將上一個結局裡發生過的事情告訴了以諾切——其中包括玉城被小胖所傷,自殺,趙恆為了報仇將小胖一槍爆頭,以及之前他怎麼讓趙恆下命令轉告berserker感染者的家人一家只有一個血清液,導致了許多家庭發生慘劇,最後在捕捉還沒開始的時候berserker們就集體暴走,衝破了超級士兵的防線,衝到了中心街區,和一號實驗體匯合,殺掉了絕大多數的超級士兵……
“故事裡面,當時我在哪?”以諾切指了指自己。
“一號實驗體出來的時候,你跟著我在學校找小胖,我以為先找到小胖再趕過去也還來得及。”
“……”
“……”
“弗麗嘉。”
“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
“哦,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在上一個人類全滅的結局裡,你從一開始——這個所謂的‘一開始’甚至可以追溯到楚墨白年代你心血來潮跑到我的實驗培養基地來找王朝東撞破他和那個埃爾德的奸.情這麼緣故的時代——到後來為了找黑匣子跑回研究所廢墟,為了救以諾切放出實驗體,之後巴拉巴拉一系列的破事,你在每一件重大的事情面前展現出的決策力,幾乎都是錯誤的選擇。”以諾切掰著手指說,“考試的時候,考低分倒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蠢就可以了,但是要考零分,那可是要避開所有的正確答案唉,尤其有時候還是答案只是二選一比如‘去’或者‘不去’這種情況下,你也可以選的錯。”
“……”
“這應該就不是單純的‘蠢’可以解釋的問題了吧。”以諾切伸出手指,戳了戳茯神那張呆滯的臉的額頭,“是‘邪惡’。”
“……”
“你可能已經不記得r實驗室給你改造了什麼鬼東西,也不記得他們附加在你身上的使命是什麼——你甚至一直覺得你是正義的,但是從骨子的下意識裡,你還是一直在幹出各種搞破壞的事情,將所有的事情推向更加糟糕的一步啊,”以諾切說,“所以無論你記得不記得,你本人的意志是站在哪個陣營裡,你一直沒有辜負那個小偷實驗室寄予你的厚望——”
以諾切的話終於在看到茯神黑如鍋底的臉時停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有預感如果他繼續再說下去的話,等待他的將會是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或者是一拳。
大人被揭穿的時候,最喜歡錶現出的掩飾自己心虛的方式大概就是“暴力結束談話”。
茯神:“你的意思是,為了世界的和平,我現在只需要去死就好了?”
“你是一段程式,死什麼死,”以諾切露出個好笑的表情,“前腳自殺後腳不知道就在哪個人的身上又復活了。”
茯神:“……”
說的也是。
這種明明以為自己是正義人士,結果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才是人人喊打的反派*oss的感覺。
“安心過你的日子,儘量少乾點驚天動地的事情就好了。”以諾切長吁一口氣,重新在沙發上躺下來,手伸到沙發底下摸索了下將之前扔開的遊戲機拿出來,“你那個時光回溯能力倒是恰巧能夠彌補你這種錯誤,出現什麼重大的決策錯誤時候,再試圖頒證就好了啊,而且——”
遊戲機中廝殺的聲音和音樂聲響起。
“我也會看著你的,放心。”
白髮少年說完,眼睛盯著螢幕,似乎認真地打起了遊戲。
談話結束了。
相比起十幾分鍾前剛剛閱讀完諾特教授的日記,茯神整個人都冷靜了不少。
雖然眼下還有很多很多的謎團沒有解開——
比如為什麼茯神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誰。
比如趙恆和玉城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弗麗嘉”的存在。
又比如,五個實驗體為什麼從“討伐弗麗嘉”的角色變成了“追隨弗麗嘉”的角色。
再比如,“樂茯神”和“楚墨白”長得非常相似,這件事到底是完全的巧合,還是早就有人為此而準備好。
茯神思來想去得不到一個完美的答案,到最後反倒因為這一系列的事情而惱亂,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