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神震驚地眨了眨眼,看著利卡,老半天憋出一句:“……變成了‘燈芯’的不止愛莎一個,你也——”
“噓!”
話還未落,便被利亞輕壓在他唇上的手指阻止了接下來沒來得及說完的話,茯神因為錯愕微微瞪大了眼,下意識地往後退了步——
“作為我送你一隻眼睛的代價,你要幫我好好保密這件事。”
“我沒準備跟你談這筆交易。”
“啊,這是過河拆橋嗎?”利卡輕笑了聲,“你不要緊張,我和愛莎不一樣,也許對已經進階過計程車兵沒有影響,看來那個‘瘟疫’並沒有在我的身上發生不好的事情——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沒有將這件事公佈於眾……你現在有感覺到不舒服嗎?”
茯神蒙圈了似的傻乎乎搖搖頭。
利卡的笑容變得更加清晰了些:“那就對了,人類的眼睛是見證一切的存在,哪怕記憶被矇蔽,雙眼見證過的一切也依舊還是存在著的呢——這麼一想,少了眼睛可怎麼行。”
“……”
“這是溼婆神賜予你的真知之眼。”
茯神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時候從他身後伸出了一隻手狠狠往後拽了一把將他拽離了利卡可以觸碰的範圍,感覺到利卡壓在唇上的手指離開,下一秒另外一隻稍微有些粗糙的手從他身後繞了上來,然後用指腹粗魯地擦了擦他的唇,那力道彷彿要將他的唇擦得脫一層皮似的,茯神狠狠皺起眉:“疼……”
“別碰我的東西。”
含著淡淡警告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茯神微微一愣轉過頭去,隨機發現此時站在他身後的以諾切正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利卡,彷彿是感覺到了茯神在看自己,他收回目光轉過頭來,看著茯神頓了頓:“你們在說什麼?”
利卡撩了撩頭髮,露出個不屑跟以諾切個小孩計較的表情,淡定從他們身邊走過,等利卡走遠了,茯神這才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左眼,眨眨右眼,對以諾切用平靜的語氣說:“突然看得見了。”
以諾切挑起眉,回過頭看了眼利卡離去的背影,又轉過頭看看茯神:“那個女人做的?”
“好像是她也觸碰了水燈,然後擁有了治癒的能力,我現在感覺到我腦袋裡好像有一股風在吹來吹去——”
“我看是進了水在晃著響吧?那個女人一直不喜歡你,她會有那麼好心?聽沒聽過防人之心不可無?”以諾切一把跩過茯神的手,同時稍稍低下頭湊近了他,用另外一隻手固定住他的腦袋,“別動我看看——”
茯神躲避不急,抬起頭只來得及看見那張漂亮的臉蛋在無限的接近自己——這距離輕易就喚醒了他好不容易才勉強拋在腦後的某段記憶,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到自己的面頰在升溫,當以諾切呼吸出的氣息就在他的鼻尖附近打轉,少年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瞪大了眼……
好在下一秒,那令他窒息的氣息抽離了。
“好像是沒什麼問題,你自己注意著點,遇見事情來找我,別擅自行動——那個神經兮兮的女人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人的眼睛見證了一切,哪怕是記憶被矇蔽,眼睛也已經將所有的東西記錄了下來……之類的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什麼?”以諾切蹙眉,“為什麼我聽不懂?”
茯神嘆了口氣:“我也沒聽懂,還說什麼這是溼婆給予我的真知之眼。”
“什麼和什麼,二號實驗體能給你什麼?拽什麼拽!如果那個女人說眼睛能見證一切,我還說眼睛也能騙人呢,”以諾切微微蹙眉,“你聽她瞎扯。”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記住你的瘟神體質,別讓我重複第二遍,聽見了沒?”以諾切不放心地強調著,然後站直了身體,只是他並沒有就這樣放開茯神而是將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順勢下滑扣住了茯神的手腕,沒等對方抗議他便自顧自地轉過身拖著手中的人往前走了幾步,同時換上了不耐煩的語氣,“你怎麼走那麼慢,坦卡他們都快走到三四百米之外的地方了。”
“你不也在隊伍後面麼?”
“我這是折回來找你,你是不是傻?”
“……”
看著走在前面那個人因為不耐煩而微微緊繃的側顏,茯神有些分神,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被對方捏在手掌心的手腕,他這才發現其實臉上的溫度並沒有消退——抬起手揉了揉臉,他含糊地嘟囔了句“快放開我”,原本沒覺得這樣小聲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