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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夢境過於真實,以至於哪怕是第二天醒來後,那莫名的恐懼和不安籠罩在心頭,臉上依舊還是滿臉不安的模樣——這是茯神第二天醒來洗臉時在鏡子裡發現的:鏡子裡的人眉頭輕蹙,面色蒼白得像鬼,眼睛底下掛著種種的黑眼圈。
洗手檯旁邊掛著的電子日曆顯示,6:30am,週五。
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嘩嘩往下流淌,茯神掬起一捧水淋溼在臉上——
“冷靜,冷靜,楚墨白,樂茯神……弗麗嘉。”茯神用涼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做好這兩天的工作,搞到修復程式的方式,然後立刻回到現實,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對著鏡子給自己鼓足勇氣這種少女的事他居然也做出來了。
茯神深呼吸一口氣,轉身走出洗手間,金早在外面等待已久,彷彿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舍友情緒異常,招呼他趕快穿鞋後兩人一起走出宿舍。
“白,昨天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酒了?沒有啊。”
“那你就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沒有女朋友。”
“我不信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然你為什麼突然跑過來想要吻我……”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實驗室的門口,金色嗓門有點大,看了眼那並沒有完全關上的門,茯神不知道為何心裡突然一陣緊張,連忙伸手想要去捂住金的嘴巴!
奈何這個豬隊友還以為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嘻嘻哈哈地躲過了茯神的手同時用肩膀頂開面前的門衝了進去,茯神急忙跟在他後面,結果剛一步入實驗室,就聽見低沉帶著笑意的男音響起:“又不是小孩了,實驗室裡不要追打的規矩還要我重複給你們聽嗎?”
腳下猛地一個剎車,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抬起頭猛地對視上一雙暗紅的瞳眸,在看到那雙事實上根本沒有聲音裡聽上去那麼和藹可親的笑意的紅眸深處時,心裡沒來由地咯噔猛然停跳了下……茯神撇開頭,吞嚥了口唾液,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地挪開了目光。
恍恍惚惚地對著男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來不及去想自己的敷衍到底有沒有禮貌以及是否符合師生之間的禮儀,快步回到實驗臺的後面,低頭開啟電腦,除錯資料,清理工具,一切麻木地按照規定的順序有條不絮地進行,動作標準熟練引來其他學生的側目,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此時此刻在進行這些動作的人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茯神發現周圍有點安靜。
緊接著身邊的金在實驗臺下面踢了他一腳,茯神拿著鑷子的手猛地抖了下,抬起頭蹙眉看向他,沒想到後者只是挑眉看著自己:“你在幹嘛,以諾教授叫你呢?”
茯神聽見那個名字腦子都快炸開了。
他滿臉茫然地轉頭去看站在實驗室另外一端的男人,後者微笑地看著他,然後周圍的學生開始鼓掌——
有那麼一刻茯神還以為對方在前一秒對他求婚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然而當然不是。
只是邀請他上臺做實驗示範而已,因為前幾天的實際操作檢測中他表現出了非常優秀的動手能力,所以這個時候叫他也顯得無可厚非。
儘管這個時候總覺得對方叫自己上去並不是單純地真的欣賞他的所謂動手能力,腦海中的生物應急系統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在警鈴大作提醒他應該離那個男人遠一點,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茯神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去站在教授用的實驗臺前——
實驗臺有些高,距離第一排實驗臺也有將近兩張實驗臺的距離,從茯神站在下面那種學生的角度看只能看見小腹以上的位置,就像是一座完全被孤立的孤島,茯神站在那臺子面前,和被固定在實驗臺上被準備用來做實驗的白老鼠對視了一眼,他居然覺得他們彼此大概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類似待宰豬仔的無奈……
以諾站在茯神的身後,近在咫尺的距離讓茯神覺得背部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然而剛開始卻一切正常。
感覺到男人的大手落在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告訴他開始,茯神一步一指令似的撿起了實驗臺邊那趕緊漂亮的解剖刀,開始進行神經剝離,在他的身後,以諾的聲音不急不慢地響起——
“最近大家都對人工智慧的話題熱情不已,而現在我來跟你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