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人們都有些好奇且納悶的時候,明珠卻長長的出了口氣,她賭對了!
太后笑的止不住,還一個勁的問道:“哎呦!笑死哀家了,打得好,打得妙!你吃虧了沒?”說到這句話卻異常嚴肅認真,雙眸緊緊的盯著明珠,生怕錯過明珠一絲一毫的表情,也不希望這孩子欺騙自己的一片真心。
這麼多年了她已經很少再對別人付出真心實意了,這東西太金貴,她給不起了!
明珠嘴角揚起笑容燦爛明媚,“沒有,我怒罵了淑儀一頓,抽了周婉兒一巴掌,心情特別愉快!您說吧怎麼罰我,我都認了,哼!反正我沒吃虧,誰委屈誰知道。”她挑挑眉很是快意,便是受懲罰,我也要做打贏了的那個。
“好!這才是我養出來的女兒,去把我陪嫁的那套累絲金紅寶石的頭面拿來,送給你了。那可是老工藝了,現在會這手藝的人可不多見了。”太后頗為得意欣喜。
明珠忍不住撲哧一笑,“您可別讓傳出去,要把端王氣死的。”
太后嗤之以鼻,“氣死還好了呢,那你可立了大功一件了。”臉上盡是鄙視加瞧不起的表情。
端王是當年參與奪嫡的人選之一,也曾被先帝高抬寵愛過一段時間,是一眾兄弟中唯一有兵權的人,因先帝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全都死了,所以將福建等地的兵權慢慢的移交給了他,也是希望奪嫡失敗的幾個兄弟能活下來,不至於被清算了。
皇帝登基百廢待興,福建守著要塞,海那邊就是海寇。一時半會還真不能把他殺了,且殺了他也沒有合適的將領鎮服海疆,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以安撫為主,也能顯示帝王的寬宏大量和兄弟情深。
諸般客觀理由存在的情況下,端王得以儲存,但這些年也被帝王收回了一些兵權。卻依舊有一些留在他的手裡。還有幾個兄弟一起跟著他抱團取暖,都是奪嫡失敗的人物,想要活下來就只能如此了。指望皇帝開恩是不大可能了。
明珠為什麼敢打周婉兒,皆因為她知道皇帝討厭端王,恨不得早點收回兵權,這是帝王的通病。所以才敢肆意妄為。也表明上官家永遠都是皇帝最堅實的臂膀和後盾,決不能讓皇帝忘了上官家的好。時不時的要提醒皇帝上官家的忠心和好用。
太后慈愛的摸著明珠的頭,臉上僅是欣賞的眼神,“好孩子,難為你了。哀家知道讓你留在宮裡,委屈了你了。可哀家有點私心,我老了。半隻腳都進棺材了,我總要為哥哥和兒孫們留條退路。你是個有慧根的孩子,只要天不塌,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能護著你的,你別怨姑奶奶好麼?”
明珠笑靨如花,眼中有著一絲晶瑩,“姑奶奶,我天生的勞碌命,我覺得我生來就適合長在宮裡,這裡才有我施展拳腳的餘地,家裡還裝不下我呢。跟在您身邊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是在家裡沒有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尊榮和地位,這是我的路,也是我的命。
我從來沒有怪過您,我很慶幸您選中的人是我,讓我有了不一樣的眼界跟格局,而不是在家賣弄小聰明的丫頭片子,我很開心,喜歡這裡喜歡跟你學本事,這是我的期盼和榮耀。”
不管她怎麼賣萌裝可愛她都不是孩子了,習慣了宮廷的寂寞,也習慣了宮廷的爾虞我詐,這面具戴久了就真的能長在臉上成了你的臉皮了,再也拿不掉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真正的孩子,只能選擇做一個快速長大的小大人,這也許才是最適合她的路。
太后摟緊她,無言的嘆息,祖孫兩個緊緊抱在一起取暖,相對無言卻讓彼此的心更近了一步。
淑儀是哭著跑回坤寧宮的,皇后看了後無奈又震驚,還是心疼的問道:“又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母后,明珠羞辱我還罵了我,說完是乞丐!嗚嗚嗚!”淑儀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和難堪,傷心的一個勁掉淚,眼睛都哭腫了。
皇后很是訝異,“什麼?她好大的膽子,反了她了?”
登時氣得臉紅,自己的寶貝閨女說句重話都捨不得呢,這個明珠是怎麼回事啊?
“她為什麼罵你啊老實說!”皇后氣過之後又覺得很奇怪,明珠那麼狡猾的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羞辱淑儀呢,哪有平白無故樹敵的道理呢?
淑儀左躲右閃支支吾吾不肯說,這個態度更讓皇后覺得疑心了。
“嬤嬤你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皇后還是有些擔心,害怕淑儀再闖禍了,好容易和皇帝和緩了關係,可千萬不要再出事了。
嬤嬤應了一聲,出去問了一圈回來,臉色不是很好看,如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