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小心的扶著魏婷婷的頭,丁憶靈將熬好的湯藥吹涼了送進魏婷婷的嘴裡。
魏婷婷在昏迷中,更多的藥汁流了出來。
“怎麼樣?還是喂不進藥去嗎?”如月焦急的問道。
香秀點了點頭。
丁憶靈放下藥碗,輕嘆了聲氣,“只要她這兩天不發燒就能扛過去!”
眾人的心才送了一下,但不但夜間,魏婷婷就燒了起來,小臉燒的通紅,似乎昏迷中也很不安穩,總斷斷續續的叫著花千秋的名字。
丁憶靈將她頭上的毛巾放進涼水裡裡蔭涼,又擰去些水放在她的額頭上。
“這樣不是辦法啊,藥也喂不進去,就算強行撬開她的嘴,她也會打嗆吐出來!”丁憶靈皺著眉說道。
“丁姑娘,你舅舅呢?”如月問道,他是知道歐陽生的本事的,如果他在這的話,也許事情還有些轉機。
“我派人去了,但舅舅早在昨天中午,先皇傳位的詔書一下,他就帶著賢兒遠遊去了,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呢!”丁憶靈皺著眉說道。
“要不,將甜甜抱來,也許孩子的哭聲能刺激魏姑娘醒呢?”如月是知道魏婷婷對主上的心意的,這些日子主上對魏婷婷的態度也轉變不少,他不希望主上再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也只好如此了!”丁憶靈點了點頭,派人去抱魏婷婷和花千秋的女兒了。
不一會,小傢伙就來了,快兩週的小女娃,胖胖乎乎的很是可愛,步履蹣跚的走到魏婷婷的床前,伸出小手拉著魏婷婷的手指,聲音稚嫩的喊道,“孃親,孃親,你別睡了,起來陪甜甜一起玩吧!”
丁憶靈俯身將甜甜抱在懷裡,親了親她肉嘟嘟的臉蛋,“甜甜乖,孃親睡著了,我們一起把她喊醒好不好?”
小甜甜乖巧的點了點頭。
丁憶靈將孩子抱到魏婷婷的身邊,小心的避開了她胸部的傷口,“婷婷姐,我把甜甜抱來了,你睜眼看看吧,你再不吃藥,你可愛的女兒就要沒有孃親了,她的爹爹已經被關在大牢了,你難道還要讓她沒有娘嗎?”
丁憶靈的眼淚順著腮頰流了下來,小甜甜伸出小手將她的眼淚擦掉,“姑姑不哭,甜甜乖!”
丁憶靈心裡難受,一時間竟止不住的哽咽,小甜甜也被感染了,跟著哭了起來。
香秀走過來將小甜甜抱在懷裡。
這是她第一次抱這個孩子,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花甜甜的存在了,一直迴避著,想著見到這個自己心愛男人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心裡該有多恨,多心痛啊!
但當她抱起這個軟嘟嘟,胖乎乎的小傢伙時,意外的心裡柔成了一片。
花甜甜的長相大部分隨了爹,似乎是一個女版的花千秋一般,可以想見,她長大了一定也像花千秋一樣妖媚動人,那就是真正的傾國傾城之姿了!
魏婷婷的眼睫顫了顫,她在一片黑暗中走了很長時間了,偶爾會傳來如月的聲音,偶爾會傳來丁憶靈的聲音,但那些聲音都忽近忽遠,有時候聽的很清,有時候又覺得很遙遠。
直到那個小小的孩兒哭泣時,她的胸口才又強烈的疼了起來。
那是她的心肝寶貝,是她打算用餘生好好養育的孩子,是她鍾情所愛的男人的骨血。
“甜,甜甜!”魏婷婷虛弱的喊道,嘴角勾勒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小甜甜止住了哭聲,擦了擦眼淚,對著魏婷婷伸出手,癟著小嘴說道,“孃親,我要孃親!”
丁憶靈趕忙擦乾了眼角的眼淚,香秀和如月也如釋重負。
“婷婷姐,你都嚇死我們了,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丁憶靈趕忙問道。
“花,花千秋呢?”魏婷婷問道,目光拼命在屋裡轉動,卻是找不到那個日日牽掛在心間的身影。
“主上在天牢裡!”如月悲慼的說道。
“天牢?為什麼?”魏婷婷驚訝道,剛想坐起來,卻扯動了傷口,一陣疼痛猛的鋪天蓋地的襲來。
魏婷婷咬緊牙關,強撐著這陣疼痛過去,額頭上已經冒出許多冷汗了。
“婷婷姐,你先躺下,三叔他沒事!”丁憶靈勸道。
“沒事?現在朝廷上多少大臣上摺子要處死主上啊?我和如月能守在魏姑娘身邊,不也是皇上看在丁姑娘的面子上嗎?有誰敢保證,咱們的新皇上不會一氣之下,砍了主上的頭?”香秀氣憤的說道。
“主上!”魏婷婷聽完香秀的話,眼淚瞬間滴落在被子上,手使勁的握住丁憶靈的胳膊,“靈兒,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