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自己出眾的本事,這般耀眼又奪目的模樣,實在教人又愛又恨,愛他的風采,卻恨不能將他遮掩起來,再不給旁人看見。
嬴政的面色嚴肅,眼底閃過深沉的光芒。
扶蘇抬起頭,無意間瞥見嬴政眼底的神色,扶蘇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他應當是什麼也沒看見吧,他才不明白父王此時在想什麼呢……
這一頭,徐福還是決定按照老樣子,先用最快的方式來震懾住周圍的人。
看面相!
他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一個婦人的身上。
婦人衝他笑了笑。
這婦人不正是醫館中的那一位嗎?那便就從她開始吧……
“能否請夫人上前一些?”徐福出聲道。
婦人笑容溫柔,順著他的意思,往前走了走,“小哥這是要做什麼?”
“夫人心中可有所求?”徐福按照慣例問了一句。
但實際上,哪有人隨便見了個陌生人,便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對方的呢?果然,那婦人盈盈一笑,道:“自是沒有的。”想也知道她這是在撒謊了。人生在世,除卻那些看破紅塵,心無雜念的人,上至鶴髮老翁,下至垂髫小童,他們心中都是有所求的,只是眾人所求皆有不同罷了。
見婦人不說出來,徐福也沒有立即刨根問底,他點了點頭,道:“那便恕我冒犯了。”
婦人臉上浮現幾分好奇之色,她好奇徐福要做什麼。
眾人也不由得往前伸長了脖子,都想瞧個清楚,膽敢妄言通卜筮之術的人,要如何用面前奇怪的用具,給人卜卦算命?他會如何冒犯?
不過很快徐福就令他們失望了。
因為他們踮著腳,伸著脖子瞧了半天,卻沒瞧見徐福有什麼動作。
只是那婦人卻忍不住臉頰微微泛紅,蓋因面前的俊美少年,竟然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視線半分也不肯挪開。雖然這時還沒有男女大防之說,但任是女子,突然被一俊美少年這樣瞧著,都會忍不住臉紅的。
婦人有些忍不住了,想要出聲問少年要做什麼。
而此時站得遠遠的嬴政,也有些忍不住了。他捏緊了拳頭,強忍住澎湃的心緒。徐福的目光自然應當是落在他身上的,怎麼能這樣炙熱地瞧著別的女子?嬴政心中的醋海已經翻騰得快要將他淹沒了。
婦人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徐福卻已經收起了目光。
“夫人可願聽我隨意說上幾句?”
婦人笑道:“你說便是。”
“觀夫人面頰……”
還不待徐福往下說,那婦人已經臉頰又泛起紅了。
徐福鎮定自若,忽視掉婦人的臉紅之狀,道:“夫人的眼形清秀,上下眼皮為雙波紋,瞳孔黑絀,眼神祥和,是為雁眼。”
旁邊已經有人沉不住氣了,低聲道:“啥叫雁眼?這就是卜筮?”那人口氣免不了有些輕蔑,當然,說著話的是個男子,想來是瞧不上徐福俊美,一來便吸引走了不少目光,加之徐福又故意做得神秘莫測,當然免不了有人不待見他這副姿態。
徐福根本不理會那人,繼續道:“生有雁眼的人,性格往往極為溫純,人緣頗佳,若有兄弟姊妹,手足之情必然也較為和睦。這是好相貌。”
婦人抿唇一笑,卻未說話。
旁邊攤子的主人,爽朗一笑,“你這小子說得倒也不錯,周夫人的確是與人和善得很。”
這時婦人才點頭道:“不錯,我家中有一妹子,與我感情甚好。”
徐福面上半點驕傲自滿也無,他淡淡點頭,繼續往下說道:“夫人顴骨略寬,天庭飽滿,鼻樑高聳,好深邃的相貌,只可惜,此為三權命,主克丈夫。”
那婦人眸光閃了閃,臉上笑容褪去,更無半點羞色,眾人也立時安靜了起來。
婦人張了張嘴,啞聲道:“你所言不錯,鎮中人皆知,我那丈夫早亡,偌大醫館便留於我一婦人。”
顴骨,天庭,鼻樑,三處皆是主權的象徵,三處都過於飽滿,便為三權命。因這樣的面相過於霸道,所以極易形成剋夫之相。想來這婦人只是瞧上去和善,但內裡並非軟弱好欺的女人。不然依她所言,丈夫早亡,留下一個醫館給她,她若是沒有點本事,一個女人家,如何能掌得住醫館?
想起今日進醫館時,徐福記得醫館中人對這婦人可是極為尊敬的。
可見其馭下的手段。
“夫人唇眼帶有細紋,可見平日不僅操勞過度,還常為瑣事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