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去告別人?難道他們都不會做賊心虛的麼?
是的,不會……
在很多時候,佔著理也是沒用的。人家跟你講的是法律……法律是工具。而且是一件不完美的、且永遠也不會完美的工具。
“犯罪成本”低廉,但收益卻很大的例子比比皆是。最典型的就是各種侵權類案例,這種案子的結果往往是被害人因舉證困難、訴訟費用高昂和訴訟週期拖得過長等各種原因而不了了之。即使最終勝訴,這種民事訴訟的處罰也不痛不癢,很多侵權者在敗訴後仍然是拒不道歉、死不承認、賠錢了事的態度。對他們來說,侵權的利益所得早已超過了犯罪成本,處罰的力度遠遠不足。
這種結果……無疑是很讓人心寒的。
也正是這樣的結果,讓很多犯罪者有恃無恐。而被害人卻要在“討回公道困難重重”和“忍氣吞聲不了了之”之間做抉擇。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生產食品的企業在加工過程中混入過期食品、生產校服的企業加入有毒材料……即使是這些可能造成嚴重危害的案例。有很多也不過就是罰款了事。
簡而言之……在有些時候,“賊”不但不會心虛,還會理直氣壯地賊喊抓賊。
再結合眼前的例子來看……屍刀當然是沒什麼好怕的。首先,他們的行為並不違法。沒有任何法律規定打遊戲作弊會判刑吧?
這種事真要追究,也是遊戲公司根據遊戲內的使用者協議去追究。但遊戲公司畢竟不是執法部門,他們不可能闖進人家工作室實地搜查,更不可能把玩家抓起來做尿檢。
遊戲公司要甄別玩家是否作弊。只能從資料層面上去調查。只要玩家登入時的資料沒有異常,光腦也沒有掃描到任何不合規定的外接裝置或異常程式,那這事兒就沒法兒管。
說到底……人家打遊戲前吃了什麼。你管得著麼?
但是,如果某個比較有影響力的個人或組織在某個公開場合把屍刀作弊的事情講出來了,而且講這話的人是拿不出任何證據的……那麼這個人自己反而得小心了,因為他的言行是有目共睹的,很容易舉證的……屍刀工作室完全可以“詆譭法人單位名譽”為由提起訴訟。
這種情況下,如果被告的也是一個大公司,那也就罷了……就算人家的法務部門撕逼失敗,錢那方面至少也賠得起;但被告的如果是“個人”,而且是個沒錢沒勢的普通市民,結果八成會很慘。
所以……封不覺此刻這敢做敢言之舉,雖是讓很多遊戲圈內的人士感到大快人心,但他們也紛紛為這個瘋子捏了把汗……
“瘋不覺!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在說什麼……”三玉強襲聽了那話後,瞪著覺哥言道,“我以個人的立場出發,勸你一句……”
三玉強襲的這句話,確實是出於好心,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我也就是個在遊戲工作室打工的人而已,跟你也無冤無仇,哪怕屍刀倒閉我也無所謂,大不了我換個單位。但你小子可不要太囂張了,到時候被人告得傾家蕩產誰也幫不了你。”
“不必了。”誰知,封不覺完全不領情,非常乾脆地打斷了他,“我可以對自己說的每句話負責,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完這句,他頓了兩秒,又看向上校道。“兔子,你可不要被那些人騙了……”他指了指屍刀的幾人,笑了笑,“我啊……比他們所描述的……”他的臉上忽地浮現了一抹邪笑,“……還要強十倍!”
“呵……哈哈……哈哈哈哈……”上校也笑了,從忍俊不禁,到放聲大笑,他笑了整整半分鐘才慢慢停下,接著道,“呵呵……有意思。很有意思!”他扶了扶頭頂的貝雷帽,“那我能不能問問……既然你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或者說……已經自信到了這種地步……為何你不單槍匹馬地在這裡等我們呢?”
“瘋兄……原本確是打算一個人來此迎戰。”覺哥還沒回答,他身旁的兔傲天就先開口了,“是我……執意要跟他一起來的。”
“哦?”上校聞言,順勢將目光轉到了兔傲天的臉上。
這兩人(兔)目光一觸,便似天雷勾動地火,一種拳法家之間一見如故、惺惺相惜的基情光芒迸發而出。
“事關村子的存亡……”兔傲天接著說道,“作為村子的守護者,我怎能讓瘋兄他們這些外來者幫我保衛家園。而我自己則躲在村裡畏首不出?”
他的話也有道理,無論於情於理、還是為了拳法家的自尊,這一戰他都必須到場。
“哼……守護者嗎……”上校冷哼一聲,“真是了不起啊……”說這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