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努力嗎?”
“我知道啊。”封不覺道,“我已經讓曼哈頓博士用心靈感應的方式把你在這兒的大體經歷傳達給我了。”他微頓半秒,補充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更加鄙視你。”
“你說什麼?”韋恩的表情說明,他覺得這不可思議。
“你的‘正義’,是虛假的,是雙標的。”封不覺接道,“真正的布魯斯韋恩,絕不會和你走相同的道路……即使他掌握著和你對等的資訊。”
“你是指他‘不殺人’的原則嗎?”韋恩道,“你我都清楚,那個原則是多麼愚蠢!”
“是的,很愚蠢。”封不覺道,“但這份‘愚蠢’,恰恰是他心中的一條分界線……正是這條線,將他所貫徹的那份正義,和你那份‘卑賤’、‘自私’、‘虛偽’的正義分開了……”
“胡說八道!”韋恩又是一聲怒喝,身形一閃,來到覺哥側方又是一拳。
封不覺看都沒看對手,一個墊步後翻,便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這次攻擊,還未站定,他就繼續言道:“為了將那些將來可能成為‘威脅’的反派扼殺在搖籃中,早在你成為‘蝙蝠俠’之前,你就已開始活動……而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設計殺掉了當年霸凌稻草人的那些人。”
“那些傢伙本來就是一群混蛋!”韋恩辯駁時,其攻擊也沒有停止。
“呵……聽起來你挺感同身受的嘛,可以想象……在穿越前,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封不覺看破人心的能力確是厲害,他的話無疑戳到了這個假韋恩的痛處。
“砍死砍傷那麼多無辜警察的你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韋恩反問時,又是一輪猛攻。
但覺哥這邊,反而是越躲越輕鬆了:“你救了急凍人的妻子,因為你同情他;你阻止了雙面人被毀容,因為你賞識他;你還將企鵝人引向正道,因為你覺得他作為好人很有利用價值……
“但對於同樣悲哀的殺手鱷,你卻做了不同的處理……
“你找到了少年時期的殺手鱷,宣稱要保護他,併為他安排了一個適宜其生存的藏身處。
“起初,他也很‘聽話’,因為年少時的殺手鱷對於自己的身體變化也很恐懼;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忍受不了那樣的生活了。
“這時,你便起了殺心……因為你知道,他迴歸社會之後,即使你能讓他暫時從善,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也終有一天會逼出他的獸性。
“於是……某天,你為他送去了一張‘特製的床’,對你毫無戒心的他躺上去之後,就被你用枷鎖鎖住,然後,你就封死了他住處的入口,任其在裡面自生自滅……彷彿這樣,你就不用為他的死負責了。”
“你又懂什麼?你知道我當時的痛苦嗎?”韋恩嘶吼著,“我確實是把韋倫(殺手鱷本名韋倫瓊斯)當朋友看待的!你以為把他關在那裡我很好受嗎!”
“是的,你難受了那麼一小會兒,然後繼續過你的好日子去了。”聽著韋恩那激動的語氣,覺哥的言辭間的不屑卻是更明顯了,“搞定了殺手鱷之後,你算著日子差不多了,就去幹掉了植物學家傑森伍德,阻止了毒藤女的誕生……當然,以你的標準,校園霸凌者都死有餘辜,伍德這種人就更別提了。
“接著,你把謎語人整成了一個腦殘,因為他的黑化也是沒什麼原因的、很難阻止;他的智慧,則會對你構成巨大的威脅……
“而像扎斯這樣的傢伙,把他丟進安全級別高的監獄就行,沒準時間會讓他改邪歸正不是嗎?呵……就算他真的死性不改,出來以後堅持作惡,他本身也算不上什麼難對付的角色,你只要再抓他一次……再讓他關個十幾年,也就罷了。”
韋恩聽到這裡,已不再辯解,而是問道:“那又怎麼樣?我扼殺了那些會帶來無數死亡和災難的隱患,而且已經把犧牲降到了最低限度,和那個‘縱容著反派四處作惡、從不殺人的所謂英雄’相比,我拯救了更多人!”
“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了……”封不覺接道,“不管你說得再怎麼冠冕堂皇,到最後,真正做出‘犧牲’的……都是別人。”
在話,讓韋恩心中一震,他的神色也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瞧,我不提醒你,你都沒有意識到這點不是嗎?這就是典型的‘穿越者思維’了。”封不覺道,“一個秉持著雙重標準下的極端利己主義的人,看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是正義的。
“你自己的痛苦……比方說失去一個所謂的‘朋友’什麼的……被你無限放大,好似偉大到令人感動涕零;而別人的痛苦……比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