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隔兩層啊!”他笑嘻嘻的說,“五樓!嗯!好樓層!”
我轉過頭看他:“五樓為什麼就是好樓層了啊?”
“五,是我的幸運數字!”
我不屑地說:“嘁!我的幸運數字還是負五呢!”
“那你得去地下住了!”
這樓到裡還貼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廣告,有修水電的,有修電腦的,居然還有辦置喪葬的,也不知道那些貼小廣告的人哪來這麼多閒功夫。
很快便到了三樓,一語停了下來,“要不要進去坐一會啊?”
其實一直有一語在身邊,我感到心安了很多,至少不用提這心吊著膽。“喂,夠朋友的話送我到家門口!”我怏怏地說。
他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見到死人害怕了啊?你不是說不要緊的嘛!”
“少廢話,你送還是不送?”我的語氣有些霸道。
他點頭,“送你這個美女回家,是我的榮幸!”說著他還象徵性的鞠了一躬,看得我直想笑。
外面的落照很美,但我沒有一絲的好心情去欣賞,只想快些回家,一回到家裡我就會感到很安定,雖然我常常是一個在家的。
他指著牆上一則辦置喪葬的廣告說:“我暈倒啊,這廣告怎麼這麼嚇人啊,你看看,黑白分明,那個‘靈’字還這麼大!”
我瞅了瞅,這樣的廣告看起來確實有些令人感到不舒服,‘靈’字印得還很大,顯得特突出。廣告的下面還有一行黑色的電話號碼,但上面的數字我從來不會看上一眼。
“應該把貼這種廣告的人拉過來狠狠K一頓!這麼狹窄的樓到裡貼上者種廣告,還不嚇死小孩啊!”他顯得忿忿不平,伸手去撕那廣告,卻只拽掉了一家小角,大部分還很瓷實地貼在牆上,“暈倒,貼得這麼專業啊,還挺瓷實的啊!”
我看到了家門,連忙開啟腰間的挎包去取鑰匙,“謝謝你啊,”
他嘿嘿笑,“謝什麼啊,我也當次護花使者嘛!”
我將鑰匙插進孔裡,咔嚓咔嚓地擰著。
“進去坐一會吧!”我對著他笑。
他搖了搖頭,“不了,萬一你爸爸回來後,還不把我給打殘了啊!”
我恨不得用手裡的大串鑰匙砸他的腦袋,“你呀你!怎麼這麼封建啊!嘁!”
門已經開啟了,眼前就是貼在牆上的大鏡子,這面鏡子很大,足足有一人多高,鏡子中映著我和一語兩個人。
“你們家怎麼把鏡子擺在這裡啊?一進門就看到!”他很好奇,邁著步子徑直向裡走,也不怕我爸爸回來把他給打殘了。
這時我家的小狗球球已經跑了過來,在我腳下轉來轉去,尾巴搖晃個不停,一雙大大地眼睛直鉤鉤盯著我,嘴裡發出有些低沉的叫聲。
一語走到鏡子前,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我跑到客廳,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可樂,開啟一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球球仍在我腳下轉個不停,看樣子它是餓壞了,我又拿了一點麵包丟給它,它低著小腦瓜,吃個不停。
一語走了過來,又忿忿不平地說:“嗨嗨嗨!有沒有搞錯啊,你和你的狗又吃又喝的,把我給落一邊兒去了,我好歹怎麼也是個護花使者吧!”
我笑著看他那愣樣兒,指了指茶几上的飲料,“自己拿著喝!”
一語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在屋子裡四處看著,“哎我說,你媽媽是不是一個事業型的女強人啊?”
我瞪大眼睛,不明白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他指著周圍說:“我看你們家怎麼有點亂啊,你看那音箱上的CD盒堆得不成樣子,還有茶几上還有凌亂的糖紙,剛才在鏡子前發現那鏡子上也布了一層薄薄地灰塵,你媽媽是不是不好打掃衛生啊?”
爸爸很多時候是不在家的,家務自然就應該由我來做,我也隱約記得有一陣子沒好好把家裡打掃一下了,暑假裡我常常是在畫室裡忙活著。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說:“我媽媽在兩年前去世了!”
“啊!”他吃驚地張大嘴,愣了一下,旋即便小聲的說:“對不起啊!”
我搖頭,“沒……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很傷心,媽媽的離去讓我的心幾乎碎個乾淨,每當看到有孩子跟自己的媽媽親密,我都刻意地不要自己去看,把頭扭過去,心裡始終告訴自己,你已經長大了。
“這家裡是你收拾的吧,也不錯啦!”他嘿嘿笑著說,這個幌子編得有些不入理,剛剛還說我家亂,現在馬上改口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