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
陶梓漱了口,又喝下去大半瓶,這才感覺好了些。
“你住哪?我送你。”陶梓站起來,雙腿發軟,前不久才大病一場,這一頓狂喝,難免元氣大傷。
“還是我送您吧,陶總。”姜雨扶著她走了幾步。
“沒事,我打車,先送你吧。”
攔了一輛車,陶梓坐進去就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被姜雨推醒:“陶總,陶總?您電話響了。”
陶梓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喂?誰,說話。”
“你在哪?”蔣瞳聽她舌頭都大了,就知道她喝多了。
“嘻嘻,瞳瞳啊,我在車上,就……就快到家了。”
“嗯。”蔣瞳掛了電話,想了想,披上一件大衣,到門口去等她。
陶梓果真叫崔嶺把金山撈了出來。金山雖然得到了自由,可是想要東山再起,卻是不可能了。這場無妄之災,禍起蔣瞳,他怎會不清楚。蔣瞳雖對他有義,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再招惹的了。金山出獄那天,是蔣瞳去接的他。兩人見了面,卻無話可說,蔣瞳將他送到車站,金山匆匆離去,竟是連一眼也沒敢再多看。
而陶梓對這一切似乎漠不關心。金山出獄的時間還是崔嶺告知蔣瞳的,陶梓在那天早早的離家去了公司,就是在給蔣瞳製造機會。
蔣瞳能感覺到,就算自己跟金山走了,陶梓也絕不會再糾纏下去。
可是,若真的可以這樣輕易的離開她,蔣瞳又怎會如此痛苦。她的心向著陶梓,無論她再怎麼混賬,自己都狠不下心。
陶梓那一場病,讓蔣瞳失了魂。看著她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動也不動時,蔣瞳心都在顫抖。她不能沒有她,即便是再大的痛苦,受再多的折磨,她都不願離開。
車子在路口停下,姜雨付了車資,將陶梓扶下了車。
陶梓醉的渾渾噩噩,連路也走不好。姜雨便將她一支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摟著她的腰,艱難的往前行進。
蔣瞳已經站的手腳冰涼,看著街燈將兩個親密影子拉得老長,直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瞳瞳……”陶梓看到了蔣瞳的身影,頓時眉開眼笑,想要掙脫姜雨向蔣瞳的方向飛奔而去。
姜雨剛一鬆手,陶梓就打了個趔趄,差一點摔倒,嚇得姜雨趕緊牢牢的將她摟住。
眼前的一幕盡收眼底,蔣瞳像被釘在了門口,一步也無法挪動。
姜雨帶著張牙舞爪的陶梓好不容易走到了蔣瞳面前,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
“瞳瞳!”陶梓撲到蔣瞳身上,摟著她的脖子,將臉埋在她頸間:“唔……寶貝……你好冰哦……嘻嘻……”
姜雨有些驚呆,陶總和這個冰冷的女孩子,關係似乎很不一般。
“寶貝……有沒有想我?”陶梓真的醉了,捧著蔣瞳的臉,貼近她的鼻尖喃喃。
“咳……陶總她喝多了……”姜雨垂下眼不敢再看。
蔣瞳抱著自己的雙臂,任陶梓在身上廝磨,冷著臉一語不發,雙眼積聚起的霧氣越來越濃。
姜雨見她不說話,一時也確定不了她和陶梓的關係,很是尷尬,只能說:“陶總,我先走了,陶總?”
陶梓吊在蔣瞳身上,根本沒聽見她說的話。
蔣瞳看了姜雨一眼,姜雨苦笑了下,識趣的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得這一章,大家不要等了,謝謝
☆、五十七
蔣瞳連拖帶抱,總算把陶梓弄進了屋裡。
她現在的身體孱弱,根本沒什麼力氣,一進門就跟陶梓一起癱在地上,大口喘息。
歇了一會兒,去洗手間裡投了一條毛巾,給陶梓擦臉。
擦了幾遍陶梓才醒了過來,迷濛著眼睛,一看到她就笑嘻嘻不停:“瞳瞳……瞳瞳……”
蔣瞳見她醒了,便將毛巾扔在她臉上,去洗澡了。
氤氳的霧氣中,陶梓和那個美麗的如同小公主一樣的女人纏繞在一起的畫面充斥著整個腦海,那種久違的心疼再次光臨了蔣瞳。
陶梓和女人鬼混彷彿是天經地義,但僅僅限於猜想,她腦海裡那個與之鬼混的女人的身影從來都是模糊不清的,可能身材火辣,也許貌美如花,卻從未如此清晰過。
今晚的女子,美而不欲,清純可人,一如當年的自己。
她玩夠了,終於找到了可以替代自己的人了嗎?
蔣瞳在花灑下失了神,就連哭的本能都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