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女人發出得意的笑聲。
真是見鬼,活像一隻母雞在下蛋!這個女人還以為他是因為捨不得離開她才不敢出門呢!
“喂,你叫什麼名字?”
鍾勇久回到屋內,一屁股坐在炕上悶頭抽起了煙。雪今見他不理會自己,便大叫起來,但沒嚷幾聲,便被傷口扯得生疼,她無耐地對鍾勇久說:
“把藥遞給我好嗎?”
“自己拿。”
藥包其實距離雪今不遠,但她好像存心要拿鍾勇久尋開心似的:
“真是沒同情心,幫個小忙嘛,你可不要忘了…”
鍾勇久敏感地望向雪今,一股煙飄進了眼內,使得他盡力的擠巴著眼睛,雪今看著他那副樣子,再次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像只花母雞似的,哪點還像個女人。快說,不要忘記什麼?”
雪今才不理會他,直到笑夠了,笑得肚皮痛、渾身傷口隱隱作痛時,才止住了笑。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公民千萬不能忘本,尤其不能忘記,嗯”雪今做出一個陰森恐怖之狀:“尤其不能忘記,本大小姐曾經救過你一命,嗯知恩後要學會報恩,知恩後要…”
“閉嘴…哎喲…”
按捺不住心情的鐘勇久,忍無可忍起來,他實在無法再和這個女人共處一室,隨著他的一聲怒吼…原本想起到震懾作用,卻沒想到他的身體一抖,香菸上的菸頭掉落了下來。於是,他像一隻大馬猴似的,上竄下跳起來。
雪今最初的反應是一愣,即而大笑。
“笑,有什麼好笑的?”一根手指自褲子的破洞處伸了出來,鍾勇久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喂,你這人蠻有趣的,告訴我,你叫什麼名?”
“呃鍾遠山。”鍾勇久靈機一動說出了父親的名字。
“鍾遠山?咯咯咯咯…怎麼起了個這麼老土的名字?咯咯咯咯…”
“行了,總是‘咯咯’笑個沒完,一點女人的矜持都沒有。”
“矜持?”雪今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鍾勇久:“這都什麼年代了,女人憑什麼要做作的在男人面前保持矜持?哼,大男子主義!”
她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一個鄉下人,沒見過大世面,滿腦子舊思想,難怪給你起了這麼一個老土的名字。”她嘟囔完說道:“現在的年青人都起一些時髦的名字,比如:男的叫‘韋斯、查理’,女的叫‘雪麗、奧黛麗’,喂,我給你改個名字吧。”
“哼,用不著,什麼狗屁名。”鍾勇久不知何時放鬆了警惕,他用下巴點了點雪今到:“小姑娘,你叫什麼‘口袋’①?”
“討厭,我才不叫什麼‘口袋’。”雪今費力的抬起手臂,將那撮不聽話的頭髮掖進耳縫,不滿地牢騷滿腹起來:“頭髮已經有二天沒洗了,粘糊糊的,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鍾勇久苦笑起來,暗想:全天下的女人不會都像她似的吧?怎麼想一出,就是一出的,明明談到彼此的姓名,卻扯到了頭髮上。沒有一個完整的思緒:
“二天沒洗頭髮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已經有二個多月沒洗了,還不是一樣精神抖摟的活著?”
“什麼?二個多月?”雪今捂著嘴巴道:“怪不得我身上有一股煙臭味嗯?中間還夾著魚腥味!喂,你這個臭男人,一年洗幾次澡啊?吃了魚,不刷牙嗎?”
鍾勇久不想被這個話題糾纏,仁杰離海邊還有一大段距離呢?萬一讓她起了疑心,就不好辦了。
“你管不著,老子就是不喜歡洗澡…喂,小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討厭,煩人,什麼小姑娘!”雪今嗤牙裂嘴的強忍著苦痛,不停地揮動粉拳:“我叫李雪今,雪花的雪,今天的今!”
鍾勇久託著腮不解道:“今天的雪花?”看看窗外:“冬天沒到,離下雪時日尚早,喂,你出世的太早了,回媽媽的肚皮裡多待幾天吧。”
“哼哼哼!”
“哼什麼?讓人聽了多難為情…萬一聽錯了,還以為我在房裡養了一頭豬呢。”
“哼討厭,不理你了。”
過了一會兒,雪今感到傷口又痛了起來,她咬著牙道:
“你………能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我想…”
“什麼都不用想,不行!”
這回雪今沒回嘴,她皺著眉道:
“我想換藥,所以想請你…”
“呃是這樣啊。”
鍾勇久猶豫了一下,正想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