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蓮花見南明山依然保持著那可笑的警惕性,便不再強求對方。象他這種已經和普通人沒什麼分別的傢伙,戰勝他還是有萬分的把握的:
“瞧您說的,難道不希望再見到我嗎?”
“嗯,不,不是這樣,我只是感到奇怪罷了。”
“其實也挺簡單的,您不是喜歡刷卡嗎?到銀行查一下,就可以找到您的行蹤。”
媽的,的確是簡單!
南明山暗自責怪自己的疏忽大意。遞交完情報後,他就想:難得出來一趟,怎麼也得在江陵好好樂樂,再過幾天就進入滑雪季節了,這可是他每年一次必不可少的運動。不用問,在江陵的臨時住所,也是透過銀行或旅行社打聽出來的,這也算不上什麼高階的技能:
“蓮花同志,有話就直說吧。”
“外面挺冷的,原想多呆一段時間―――既然您這麼著急,只好現在就出發了。”
“出發?去哪裡?”
“去狩獵啊。”
“哼,蓮花同志,請你不要忘了,我僅提供情報,具體的任務由你來執行!”
“是啊,是啊,但是情況有了新的變化,我需要一名助手―――您不會推辭吧?”
“對不起,我只接受東亞總部或最高當局的命令。”
“噢,是這樣啊。”樸蓮花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南明山的手不自禁的握了起來,他像一頭伺機出動的獵豹,全身繃得緊緊的。樸蓮花裝作沒有看見,她拾起皮大衣,將手提包挎的手臂上:“既然是這種情況,那麼只好我一個去執行任務了,待我向珉珠小姐問聲好,呵呵呵呵,真是可愛的小姑娘喲。”
“你說什麼?珉,珉珠?”
“再會明山同志!”
“渾蛋,你對珉珠做什麼了?”
“沒什麼,出於對明山同志的關心,我僅僅是拜訪了一下。”
“不可能,這二天我一直聯絡不到她!你,你把她弄哪去了?”
南明山沒有結婚,一是擔心被潛伏在韓國的其它同志發現,這和他朝鮮的妻子沒有多大關係;二是怕有什麼不測,會傷害無辜的孩子,珉珠是他和一個韓國籍女子生的,孩子的母親早已沒了蹤跡,他也不想繼續和一個舞女生活在一起,雖然在他最寂寞時給了他許多慰寄,但由於擔心影響到孩子的身心健康,就沒有再去尋找。
珉珠,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喲,看您說的,一個大活人我能把她弄哪去?或許到同學家玩去了吧,嗯,也許和朋友一起滑雪去了。”
“不可能,我留在江陵就是想和她一起去滑雪,這是我們事先商定好了的。”
樸蓮花頗有深意的望著南明山,顯然這傢伙並不是專程為了送情報來江陵,真是不可救要的傢伙。
除掉南明山,刻不容緩!
“明山同志,我還有事情,等完成了任務,我會陪您一起去找珉珠的。”
“放屁,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去找孩子!”
樸蓮花冷冷地回道:
“那就祈禱你的上帝,讓我安全的回來。”
南明山見樸蓮花漠然的開門離去,直到房門關閉發出響聲時,他才緩過神來,他忙衝了出去:
“等等,等等,我陪你去,但你得先告訴我珉珠的下落,我要看到她平安無事。”
“放心吧,她會沒事的,我保證。”樸蓮花坐進車內,搖下車窗對站立在冷風中的南明山,說:“你知道我需要什麼,我給你兩天時間,為了我們大家都平安無事,希望您不要再弄錯了。”
“不行,我要知道孩子的下落。”
“呵呵呵呵―――這地方真是奇怪喲,說下雪就下雪,不要耽誤你們父女滑雪,更不要等‘她’離開江陵!”
樸蓮花發動汽車走了。南明山一屁股坐在雪堆裡,任憑雪花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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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鳳吉,韓國外交通商部部長。
肯特中將,司令官高階助手。
金明山,北韓國安局局長。
知賢,北韓特工,被策反,紅元景別墅,線索。
鄭國浩簡直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他萬萬沒有想到光輝道路的首創人員竟然都是能夠左右南北兩國局勢的實力掌權人物,肯特將軍他是極為熟悉的,他曾擔任過韓美特訓組的組長,幹練、儒雅是留給他的第一印象。申鳳吉,一個堅決主張用強力手段解決南北朝鮮問題的###級代表人物,現在看來不過是為了遮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