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有旁的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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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綃樓那條巷子盡頭有間鬧中取靜的院子,院子不大,也不顯眼。只是推門入內就會發現這其中處處別緻,可見是花了心思在上頭的。
院中的空地上,二十出頭的年輕公子躺在搖椅上仰面朝上,翹著腿,很是怯意的模樣。
這幾日都是陰雨綿綿,難得放晴,暖烘烘的陽光罩在他的臉上,透出幾分如玉的瑩潤。
姿容絕豔,儀態風流。
他抬起手抓了一把手邊上擱著的花生,連眼都不抬就熟練的扔入到了自己的口中。“哭,怎麼不哭了?”這話是對著跪在他身邊的一個年輕美貌女子說的。
那女子臉上猶自帶著淚痕,聽到林沉衍說了這話,隨即又低垂下頭抽抽噎噎了起來。“林公子,芳兒真的知道錯了。”
“我真的不是……不是自願的。”
“不是自願的?”林沉衍偏轉過頭,終於肯回應她一聲。
那美貌女子急忙搖頭,在他那狐疑的目光中硬了頭皮說道:“是閔公子逼芳兒的!”她說話時,口氣中已帶著幾分委屈,好像林沉衍被下了天牢的這幾日,她轉投入閔杭岫的懷中,當真是迫不得已。
林沉衍看著,一面又去伸手捏了兩顆花生拋入自己口中,一面竟然抬手去抹了抹那女子臉上縱橫的清淚。
“好了,好了。”
女子見他語氣有所鬆動,總是暗中舒了一口氣,用自己的帕子一點點擦著臉上的淚痕,乖乖巧巧的說道:“林公子肯相信芳兒就好。”
“相信?”林沉衍笑了一笑,收回了那隻動作溫柔的手。
那女子心中當即涼了下來,但她卻不敢表露出來,勉強笑了一笑,裝作不知,繼續柔順的說道:“芳兒為了慶祝公子平安歸來,特地做了許多小點心。”
林沉衍仍舊是閉合著雙眼,懶洋洋的撇嘴笑了聲,“去拿來我嚐嚐……”
“孽畜!”忽然一聲暴喝打破了眼前的看似怯意悠閒的氛圍。
林沉衍尚且沒來得及睜開雙眼,一物就已經是飛擲了過來,正好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一聲不輕的悶響,顯然力氣不小。
林沉衍緩緩的皺了皺眉頭,將甩在自己臉上的一隻鞋拍了下去,才睜開的眼睛望向來人,然而他也不起身。“什麼事情能叫林相挪動尊駕來這?”
林相同長子林縝思站在不遠處,他臉色鐵青,幾乎就要衝上去一把掐死這個孽畜!
掐死了他,才斷斷不會再給他招惹出這樣大的是非來!
尚公主?這位大長公主能輕易去尚的?
不知死活!當真是不知死活!
林沉衍卻不然,他不慍不怒,面色溫和友善,戲謔道:“難道是因為硯芳來的?”
林相的臉當即黑了起來,可他手中再沒有第二隻鞋子,縱然是氣極也只能壓低聲音的質問:“孽畜,你看看你做下的好事情!”
硯芳怔在原地,茫然無措,見了站在那處林縝思的手勢才慌忙的下去,此等情況,她實在是不應該在此處蹚渾水。
坐在搖椅上的年輕公子低沉著頭,半晌才繼續沉吟道:“好事,自然是極好的事情!”他抬起頭來,好像是遇到了一件極為風光的事情,反詰著問道:“能尚大長公主,難道不是我林沉衍的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你……!”林相被噎得不輕,抬起指著林沉衍的那隻手都在發著抖!
“二弟!”林縝思看不下去,終於是皺著眉開口,他雖然年紀比林沉衍年長不了幾歲,但也是要比他正氣許多,剛正不阿的模樣。“爹是擔心你才……”
“讓他自生自滅好了!”林相被氣得再不願意提及來時的初衷,不待自己長子的話說完,就發狠似的撂下重話。
林沉衍神情泰然,他竟然還一副認真模樣的點了點頭,將指尖輕輕觸在唇上,若有所思,“林相當日在相府前也說過這話!”
林相怒極,雙袖而去,林縝思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林沉衍,顯得苦心孤詣,“二弟,你又何必……哎。”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當即轉身跟了上去。
他們二人才出那院子,外面早有林府的人搓著手焦急的候在車馬前。
見他們出來,那人立即迎了上去,口氣沉重的說道:“相爺,閔杭岫今早被人發現死了……”
“閔杭岫?閔老頭子嫡長孫?”林相走開了幾步才猝然回過神來。
那人躊躇幾番,倒還是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