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聲。玉風曉得這同行的女人正在外頭,武功高強,是蕭淮的手下。遂他縱是再疼,也不敢再擅自出聲,只可憐巴巴的看向衛音荀。
蕭淮竟是看了未看他一眼,又道:“時候不早,裡面已經……出事了。”他話未說完,便忽覺小液湖那邊火光一現。
之前大液湖的方向已經有過一次火光,火勢經久不息,仍將那一方天空照的火紅。如今……小液湖也出了這樣的火光。
蕭淮臉色一緊。
“衛夫人腰佩遞過去了,他們識得侯府的馬車,能讓我們進,只是……”外頭,憐柔方才去侍衛攔起的關口遞腰牌,才剛回來。“只能進不能出。”
蕭淮點了點頭,二人駕著馬車沿著通往行宮的那條山路行進。
那後面半句壓低了的話,衛音荀是聽見了的。她本想乘今日帶寧松一道離開京都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寧松前幾日知道自己不過是棋子的那番話,若非詹春支會人通知她,她或許未必曉得。她的這個女兒並非親生,卻從小被嬌養心思單純,可經那一事卻安若變了個人。可等晚間去寧松屋裡,才發現裡頭端坐著的是蕭淮。她帶不走寧松,反倒被蕭淮藏了寧松挾持她來了此處。
寧松是她的軟肋,非得不可。所以她拿寧沽南的秘密來交換,夫妻十餘年,他又怎會全然不知枕邊人是誰,更何況……當初她痴迷他,對他的一切都處心積慮的想要知道。
衛音荀收回心思,轉而抬手在玉風臉上拂過,那臉頰高腫發燙,“疼嗎?”
玉風只覺得那指腹輕柔稍涼,如清涼山泉水滑過,十分舒服。他並不回話,只一味睜著疼得淚汪汪的眼。
“計不如人,可不是要受打。”衛音荀開口,實則是暗嘲自己罷了,見對面玉風神情黯然,便有些不忍心,遂開口:“並非你想的那般……”
——
那車行上去不多遠,就見有許多人影迎面從祭場方向驚慌奔逃而出。憐柔手下的馬有些受驚不安,幾人只得下馬徒步。
衛音荀身子早已是強弩之末,便被憐柔和玉風一左一右攙扶著,而蕭淮則跟在後頭,並不願多靠近得她。衛音荀走了沒多遠,便是一頓撕心裂肺的咳嗽,她素來要強,此時也只將口中翻騰的血腥氣嚥了下去。
蕭淮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皺著眉臉上帶著不耐煩。
“如此人多眼雜,也不能輕易去到那處。”衛音荀用帕子抹了抹嘴角,聲音說得四平八穩,似乎並不將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
衛音荀知道這液湖這裡的秘密實屬巧合。當年她剛與寧沽南成親,全身心思都撲在此人身上,自然能察覺到他任何不尋常的地方。液胡——就是當年他常來撇開隨從來的地方。衛音荀留了心思,真正明瞭此間秘密的時候,已經是三年後。
行宮多修有密道以防不測,而密道修的隱秘不為皇室大統以外的人知。衛音荀派出的手下幾年都尋不出寧沽南每隔一頓時日來行宮的緣故,無法只能從這座行宮下手查。誰知一次偶然的機會,大雨使得山體鬆動,泥石下滑,竟然露出埋在山體下的一小塊青磚。這才發覺了行宮的這段密道。
若是在液胡,十之□□最後會用到那密道。
“主子。”方才有人來同憐柔耳語了幾句,憐柔看向蕭淮低聲喚道。此處人多眼雜,她又挨近了兩分,才開口:“寧沽南不見了。”
——
京都的城樓上,已經隱約能瞧見掖湖方向的火光。火勢極大,恍似當年皇宮的那一場大火。火光隔得的遠,但瀲灩的光亮似乎仍能照在城樓遠眺的沒個人臉上。京中兵馬今日下午便接到了命令集結待發,除卻被帶去掖湖隨同帝駕的,大部分都集結在了城中。也眼看掖湖相隔不遠升起的火光,怕是那邊出了變故,可……為何不見有傳令將士前來?
守城官拿不定主意,負手在城樓上來來回回的踱著步,焦急得很。他是經歷過先前那一場皇室變故的,因而對著火有莫名的懼意。只因為那一場火,起了許多變故,就連著他這方小小城門的將士,也幾乎換了全部。
不知過了今日,又有多少人會牽連。
如今兵馬都集結在永安大道上,夜已深,除卻去掖湖祭祀的百姓,京都城內再無一行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臨街的商戶也都各個吹燈熄蠟,緊閉鋪子。偌大的帝都,一夕之間彷彿成了無人居住的空城。只浩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