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
林沉衍仍然是躲不開攬光的拳頭的亂捶,“瘋了!”他將那藥盒收妥後才將的攬光完全制服,他雖然沒有丁點武功,但是對付她的還是搓搓有餘的。
大約真是瘋了,太多感情都是處於崩潰的邊緣,如今藉著這癔病都一併發作了出來。而這些,又好像是耗費盡了她的身體中最後的剩餘的那一點精神氣力一樣,不出片刻,攬光已經是昏睡了過去。
林沉衍身體不自覺的有些僵硬,攬光的身軀中的不同尋常的灼熱的透過這單薄的布料傳遞了過來,似乎也在將他一點點捂熱了。
隔了會,他抬起手,插入到了攬光後腦的烏髮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眉宇間有一閃而過的不悅,緊接著就將她那髮髻給散了開來。就算是這樣將頭髮全部都披散開來,都比之前未嫁的髮髻讓他看起來舒心一樣。
可這樣下意識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詫。
就這時,“嘩啦”一聲,車簾被人從外面拉了開來。
那人立在車邊,手中緊緊拽著的那簾子,見了的車中的光景不覺手勁一大,將簾子扯了大半下來。
林沉衍在暗處,如今眯著眼才將外頭那人看得清楚,而這時他不知為何又多了一絲暢快。那隻插入到攬光發中的手指仍然是在有一下沒一下順著她的頭髮穿插而過,如同是在同她相依相偎著親暱一樣。
他更甚至是有意讓那人看見這一幕,此時眸深似海,他似乎在和蕭淮暗中較勁。過了會,林沉衍聲音黯啞,其中又帶著悶笑,“怎麼,蕭大人還沒看夠?”
蕭淮逆光而立,叫人看不清他臉上到底是如何情景。
“林!沉!衍!”只聽得他的聲音忽然傳來,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你一心靠近攬光就是要置寧沽南於死地?”
林沉衍不動,瞥了他一眼看,似乎是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攬光在她的懷中昏睡不醒,而聽見寧沽南這三個字,又好像是驚了一下。
“四年前……你性格突變是因為一場大病?”蕭淮驀然低沉的笑了一聲,“可你四年前,分明是在葫巷口滿身傷痕被人發現送去相府。”
“那個時候正是皇宮走水……林沉衍,這是不是又和你有關係?”
林沉衍聽著他娓娓而道,不急不緩,彷彿早已經是將他當日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只是,這些事情對於今日的他而言,也並不再是什麼不得見光的秘密。他曾經因為那些事情而一度潦倒,一蹶不振,可這麼多年的時光過去,他總也不再是當日那個慌亂無措的少年。
林沉衍緩緩的輕笑起,“是。”
他毫無避諱,眸光灼灼,一團熊熊大火正在燃燒著,這把火被壓制了許多年,到了這一刻才會真正的釋放出來。
蕭淮見了這樣的目光,心中不得有發緊,竟然是後退了半步,但他的手……仍舊是死死的拽著那被撕爛了的車簾子。這個相府二公子的恐怕矇蔽了所有人,若不是……蕭淮蹙著眉頭,若不是當日攬光下嫁那一日他派人截殺,又哪裡會察覺到這人竟是會有這樣大的本事!
林沉衍似乎也料中了眼前來尋事那人的心思一樣,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林沉衍!”蕭淮的忽然壓低了聲音,沉悶而攜著恨意著開口,事到如今就算是林沉衍絲毫不懼怕這些,他也要將來時的初衷都說出來。“離……攬光遠點!你若是要扳倒寧沽南,我也能幫你。”
這像是一個條件一樣,一個交換條件。
林沉衍氣息微斂,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環在攬光腰上的手又用箍緊了幾分。看向蕭淮的神情卻是從容而自負,“真是如此脾氣,沉衍當日恐怕也不敢娶大膺的明月公主了。”
蕭淮明白,這是他有意點到了那日的事情,一時語滯。他原本帶了七成的把握來,如今卻是被林沉衍的輕鬆的談笑中粉碎得一分都不剩下。心中一時間翻騰起無數的滋味,猶如是將他整個人都放在了一個甕中用文火煨著。
人生有一苦,就是“求不得”。
而蕭淮又偏偏不是簡單的求不得之苦,他是得而復失,如今又輾轉難再得。這種滋味比之前種,更是痛苦灼心百倍。折磨得蕭淮日夜不得安寧,彷彿此生唯一的目的就是解了這“求不得”之苦。
林沉衍抱著攬光的緩緩的坐了起來,他追隨蕭淮步履不穩的背影的目光至他不見後,才低下落在的懷中之人的臉上。
攬光雙眸緊閉,臉色青白,宛如睡夢中仍受著癔症的困擾。
他抬手攏了攏她的披散著的頭髮,修長指節翻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