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對曹朋似乎沒有任何壞處。
“如此,卻之不恭。”
“牢頭,牢頭……他孃的還有喘氣的沒有?給我出來!”
曹真大聲吼叫,兩個獄吏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過來,“小將軍,您有什麼吩咐?”
“我們要結拜,給我們……呃,阿福,結拜需要什麼?”
拜把子,在東漢末年,並不盛行。
這種行為,雅稱結義金蘭。金蘭是什麼?這個說法還出自於《世說新語…賢媛》中的一句話:山公與嵇、阮一面,契若金蘭。
《易…繫辭》說:二人同心,其利斷金。
人們大都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朋友的交情深厚。可拜把子,結義手足……曹朋覺得,自己好像又上了羅大忽悠的當了。
貌似劉關張,並未桃園結義,只是說他三人‘恩若兄弟’。
曹朋還以為這年頭已經有了拜把子的說法,沒想到……心裡不免暗自偷笑:我好像又改變了一樁事情。
好在,曹朋對結拜的禮儀程式,還算了解。
按照後世的習俗,結拜需要在雙方同意之後,選擇良辰吉日,在一個大家認為適宜的地方舉行。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沒得選擇。這種事就是在那一剎那間的衝動,若過去了,就沒了意思。反正也沒有人結拜過,他們也算是開創先河,所以不會有人說他們做錯了什麼。
“需一副孔聖人像。”
“幹嘛要他的像?”
“孔聖人說:兄友弟恭……你我既然結義金蘭,那自當在孔聖人面前發誓。”
“嗯嗯嗯,阿福說的很有道理。”曹真連連點頭,然後衝著典滿吼道:“阿滿,你什麼都不懂,別在這裡搗亂。阿福,你接著說……你們幾個,記清楚了,若錯了一樣,小心爾等狗頭。”
獄吏們哭笑不得,只得連連稱是。
這大半夜的,去哪兒弄來孔聖人像呢?
“香案一張……哦,這裡有桌案可以代替,就不需要了。然後要備下三牲祭品,豕頭一隻,魚一條,卵……八枚,還有活公雞一隻。記住一定要活公雞,婦人們結拜才用母雞,懂嗎?”
“懂了,懂了!”
獄吏們一開始覺得,這幫少爺在胡鬧。
可聽著聽著,發現還真有那麼一點味道。也不知道這位小公子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些,聽都沒聽說過。
曹朋接著說:“一大碗酒,還有八張紙……恩,最後還有八炷香,和一把刀。”
“這麼麻煩啊!”
曹真也有些目瞪口呆。
“我等結拜,天地為證。所以自然有些麻煩,不如此,怎能天人合一,感動天地呢?”
“沒錯,沒錯!”
一幫子沒知識,沒文化的傢伙,被曹朋忽悠的暈頭轉向。
曹真說:“都記清楚了沒有?”
“記是記清楚了,可這大半夜的……”
曹真一蹙眉,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東西是有些麻煩,不過也容易,你拿著我的腰牌,到車騎府見管家,把我們需要的東西列個單子給他,他自會給你備齊。半個時辰,一定要備好,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喏!”
獄吏們齊動員,一溜煙的跑了。
可能連荀彧都不會想到,這大牢中,會發生這種事情。
把這幫子喜歡折騰的小子們聚在一起,那如果不弄出點事情來做的話,才是真的奇怪了……
“阿福,你跟誰學的武藝?”
趁著獄吏們忙活,許儀好奇的問道。
“早年間我家鄉有個遊方術士,教給我很多東西。不信,你問虎頭哥,他是最清楚這件事。”
“哦,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可惜當時我沒眼力,不曾向那師父請教。不過後來,阿福教了我許多,否則我也不會有今日這般身手。”
“你的功夫,是阿福教的?”
除了典滿和鄧範,曹真許儀四人,都很驚奇。
他們見過王買的身手,知道這傢伙,也非等閒人。
這些人當中,身手最好的恐怕要屬典滿和許儀兩人,差不多也都到了易骨的巔峰。如果和王買交手的話,他二人就算能取勝,也要付出慘重代價。而曹朋的身手,在所有人當中,明顯最弱。最弱的人,居然教出了這麼王買這麼厲害的傢伙……如果王買當年隨那老術士學習,又會是什麼狀況?典滿跟著曹朋練了一段時間,是深有體會。可許儀,卻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