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份的不足,可是你的心,卻總是浮躁。如果你這顆心無法安定下來,那麼你永遠不可能練出成就。
當時,夏侯蘭並沒有在意。
這一晃就是幾年,直到這個時候,夏侯蘭有點懂了。
收回腳步,夏侯蘭深吸一口氣,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虎吼,雙臂舒展,做出虎撲的架子。
擬獸拳!
典韋眼中精光一閃,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另一邊,王買和鄧範正模擬著曹朋剛才的動作,體味其中奧妙。聽到典韋的嘆息聲,不禁抬頭看去。
“夏侯如果一開始就這樣子,說不定一個回合,就能戰勝阿福。”
“那現在呢?”
曹汲緊張的詢問。
典韋搖搖頭,“有點晚了……他筋骨已傷,根本不可能再戰。”
說完,典韋扭頭就走。
筋骨已傷?什麼時候的事情?
王買和鄧範,不由得面面相覷。難道就是在剛才曹朋看似軟綿無力的一推,一拍之間嗎?
夏侯蘭一聲虎吼,全身血氣勃發。
一股逼人的氣勢直撲向曹朋,曹朋連忙後退,斜撩衣襟,腳踩陰陽,單手置於身前,手背向前,手心向內,另一隻手負於身後。一連串的動作,使得是如同行雲流水般的瀟灑空靈。
曹楠忍不住讚道:“娘,阿福好帥!”
就這麼一個動作,不曉得讓多少人暗自讚歎。
夏侯蘭一咬牙,頓足做勢撲出。可就在他收肩提臀的,準備撲出的一剎那,肩臂突然一陣刺痛。一開始他還沒感覺,但是當他準備發力的時候,這刺痛的力度,頓時提高了百倍。
悶哼一聲,腳下就是一個趔趄。
夏侯蘭臉色一變,另一隻手想要卻按住肩臂,卻發現手臂已經腫的好像發麵饅頭一樣,令人觸目驚心。
“你……”
“夏侯,搏殺疆場,你一招就可以把我幹掉。可是從一開始,你就不該來找我挑戰。你心中雜念太多,交手時又患得患失。加之你看我不起,根本就沒想過,我能把你打敗,十分力,使出不過五成。我知道,你師從高人,可你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別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嗎?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不是獅子,我也不是柔弱的兔子。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輸了!”
曹朋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收手時撩衣一甩,輕輕搖頭。
這個動作,是他前世看《黃飛鴻》時學來的招式。當時只覺得帥氣,沒想到今天卻用上了。
“你若再發力,我敢保證,你肩臂必毀,以後就是個廢人。”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
夏侯蘭幾次想要振臂撲出,奈何肩臂上的刺痛,此時已變成了劇痛,根本無法抬起手臂來。
我輸了?
夏侯蘭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什麼時候,著了曹朋的道……
……
當晚,夏侯蘭獨自坐在小帳裡,呆呆發愣。
他原本是前途無量,二十歲出頭就坐到了軍侯的位子,手底下好歹統領五百人。這次他隨典韋回去,本應該能得到封賞。可天曉得,剛才他是哪根筋不對,當著那麼多人和曹朋賭鬥。
而且,他輸了……
夏侯蘭可以賴賬,但他日後,別想在曹營裡待下去。
這年月,禮樂崩壞,所以人們對信義二字,也就看得更重。失去了信義,誰還能看得起他?
但讓他給一個小娃娃當奴僕,夏侯蘭真抹不下這個臉。
大凡習武的人,骨子裡都會有一種傲氣。有的時候,這傲氣能助一個人飛黃騰達,也能毀了一個人的前程。夏侯蘭此刻真實的感覺到,他的前途就是一個茶几,上面擺放的都是悲劇。
輕輕嘆了口氣,這悲劇,是他自找的!
手臂已經消腫不少,還有些發紅。肩臂處的刺痛感,也減輕了許多,至少沒剛才那麼疼痛。
帳簾一挑,一個雄壯如獅子般的巨漢,邁步走了進來。
“典校尉!”
典韋看了夏侯蘭一眼,示意他坐下,然後走過去看了看他的傷勢,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算太重,阿福下手還算有分寸,否則你這肩臂的骨頭,會徹底廢掉。”
“啊!”
典韋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副藥膏,貼在夏侯蘭的傷處。
“夏侯,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