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焉能不知童淵之名?”
不過,他旋即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上下打量了一下夏侯蘭,“只是你這身手,未免有些差了……史阿的身手可是高絕,如果只是切磋,我都未必是他對手。”
言下之意,若真刀真槍,史阿不是典韋的對手。
夏侯蘭臉一紅,懦懦言:“其實,末將不過是童師記名弟子。童師當初就說,我的資質很難練成,本不願收我……童師的弟子,和末將從小一起長大,所以苦苦哀求。童師耐不住我那兄弟的苦求,就讓我隨著他一起學習。只不過童師的精力都放在我兄弟身上,我……”
典韋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我就說童淵偌大聲名,豈能連徒弟都不認真教授?對了,看你這模樣,應從軍已久。雖說功夫算不得高明,可做個千人督綽綽有餘,為何只是軍侯?”
“回典校尉,末將原本在白馬義從。”
“啊?”典韋大吃一驚。
三國時期,有幾支部隊,堪稱精銳。
劉備手下的白耳精兵,以丹陽兵為基礎建立;劉備入主西川之後,還有一支無當飛軍,擅長山地作戰;曹操的虎豹騎,目前還在組建當中;袁紹的先登營,因大將麴義桀驁不馴,為袁紹所殺,先登營隨之解散,袁紹旋即組建大戟士,但同樣尚未成型。除此之外,徐州呂布麾下八百陷陣,號稱天下無敵;而白馬義從,則是幽州公孫瓚所屬,堪稱騎軍精銳。
沒想到,這夏侯蘭居然是白馬義從!
“那你為何到了元讓麾下?”
“去歲公孫將軍與袁紹交鋒,白馬義從為麴義先登營所敗。末將本是義從先鋒,因初戰不利,故而公孫將軍要治我等的罪。我那兄弟也在白馬義從效力,於是傳出訊息,末將連夜逃出……流浪半載,去歲八月時抵達洛陽。正逢夏侯將軍招兵,所以末將就加入夏侯將軍麾下。”
原來如此……
典韋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三人在篝火旁坐下之後,魏延雖然仍有些不爽夏侯蘭,但敵意似乎已減輕了不少。
典韋又問道:“我記得元讓駐守育水東岸,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夏侯蘭聞聽詢問,不由得苦澀一笑。
“昨日張伯鸞突然反叛,元讓將軍旋即做出反應,督軍準備救援主公。不成想陣腳被潰軍衝亂,元讓將軍也無力迴天。夏侯將軍麾下,多以青州兵為主。當時戰敗,青州兵隨之搶掠潰兵,有反亂之勢。末將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衝散,也不知怎地,就到了育水西岸,還與叛軍交鋒數陣……”
典韋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青州兵反亂?”他連忙問道:“那主公的情況如何?”
“這個……末將倒是不太清楚。”夏侯蘭接著說:“等到後來末將反應過來,想要再殺回東岸的時候,叛軍已封鎖了育水沿岸。張伯鸞親領大軍,就屯紮在育水東岸,並且嚴加防範。
末將幾次想要試圖衝過去,奈何叛軍人多……
昨夜子時,末將最後一次想要渡河,被張伯鸞之子張甦所部發現,一路追殺。末將也是慌不擇路,加上天黑也看不清楚周圍的狀況,就跑到了這裡。本來,末將還想著怎麼殺回去,不成想看到小公子,以為是叛軍斥候,所以……典校尉,末將實不是有意想要傷害小公子。”
夏侯蘭言語間,帶著一絲絲討饒。
他從白馬義從逃出來,在河北呆不下去,才投奔了曹操。
哪知道,宛城一戰失利,居然還打傷了曹朋。夏侯蘭到現在也不清楚曹朋的身份,可是見典韋如此重視,以為曹朋的身份非同尋常。加之曹朋也是姓曹,夏侯蘭以為,他是曹操族人。
如果真如此,他在曹操帳下,可有的苦日子了……
典韋擺擺手,“此時怪不得你……文長,你也莫再生氣。阿福性命無虞,不過是暫時昏迷而已。估計過了今日,就可以醒轉過來。大家日後都在主公帳下效力,你也莫再斤斤計較。”
魏延雖然不快,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件事,說穿了就是一個誤會,還真就怪不得夏侯蘭。
典韋作為三人中,身份最高的一個人,此時顯然已成為主導。
“先做些吃的,阿福醒了之後,也需要將養一下。”
典韋一聲令下,魏延和夏侯蘭馬上動了起來。
這餐具是現成的,食物魏延剛狩獵過來,也不需要什麼麻煩。夏侯蘭顯然是想要和魏延搞好關係,主動承擔起處理食材的任務。看得出來,他挺有經驗。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