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或許還以為曹朋和典韋有什麼關係,甚至有可能是曹操族人,故而心生畏懼。可畏懼是畏懼,要說敬服,卻不太可能。然則現在,夏侯蘭已經知道曹朋和典韋並無關聯。
但心中,卻沒由來多出了幾分敬意……
這小娃娃,不簡單!
魏延更不會開口,因為他知道,曹朋的大局觀極強。
“若只是南陽豪強,曹公打也就打了。問題在於,北方諸侯林立,其他人豈能容得曹公放手作為嗎?”
典韋露出凝重之色,“你是說……”
“淮南袁術,河北袁紹,還有荊州劉表……特別是劉表,斷然不會坐視宛城丟失,那樣一來,荊襄大門等同於敞開,荊州勢必受到威脅。曹公迎奉天子,佔居大義之名,已經遭人忌憚。如果這個時候曹公強行征伐,定然會被其他人所敵視。劉表好歹也是漢室宗親,大可聯合袁術袁紹,甚至包括徐州呂布。曹公為避免四面受敵,唯有退兵,也只可能退兵。”
曹朋侃侃而談。
他倚著廊柱,單薄的身體,蒼白的面頰,此時卻透出一抹令人不敢小覷的氣勢。
典韋第一次鄭重其事道:“阿福,那你剛才說的困境,又是什麼?”
“如今張伯鸞固守育水,是為了防禦曹公。可一俟曹公撤走,那張伯鸞下一步,定然是清剿治下亂兵。到時候,南陽各地豪族,都會鼎力配合。黑大個,你以為,咱們該怎樣做,才能從這天羅地網之中逃離?”
曹朋這一句話,令典韋色變。
他輕輕頷首,也不禁有些憂慮……
打架,殺人!
典韋從未害怕過。可這並不代表,他能從南陽一路殺回許都。別看他長的五大三粗,卻也不是傻子。聽了曹朋這一番言論,典韋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阿福,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曹朋又是一陣咳嗽,苦笑道:“我要知道該怎麼辦就好了……當務之急,是要趁劉表和張繡還沒有恢復關係之前,跳出宛城治下。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怎麼跳出,你們自己商量。
反正,我身子恢復一些後,要回家看我爹孃。你們怎麼做,我還真想不出一個好主意來……”
典韋三人,都沉默了!
曹朋的確是有些害怕,因為他知道,張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張繡背後的另一個人:賈詡!
這次張繡反叛,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