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體系,一時間也不可能融合一處。義陽屯的情況更特殊,基本上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狀況,也沒有人刻意前來巡查督導。可以說,義陽屯只聽魏延一個人的調派。
馬玉鼻青臉腫的走出來,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褐衣。
這是囚徒的服裝,由於昨天才過來,所以還未給這些人分發衣甲,只得身穿囚衣,列隊營中。
王買,變成了騎軍,成為魏延親隨。
而曹朋繼續跟隨鄧稷,同時魏延還調過來了四名校刀手,負責保護鄧稷的安全。
他被提升為屯將,那麼他原有的部曲,也會獲得升遷。唐吉,就是那個黑鐵塔似地壯漢,是魏延最親近的好兄弟,武藝不俗,差不多是三流武將的水準。所以順理成章,成為都伯。
一屯兩隊,那就是要有兩個都伯。
魏延提出由他本家族弟,出任另一個都伯的職務,對此鄧稷沒有任何意見。
魏平今年十八歲,從軍三年,也是武陵山一戰中的倖存者。他個子不高,大約175上下,白白淨淨的,長的很敦實。如果換一身衣服,到更像是一個書生。不過唐吉告訴曹朋,魏平是義陽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這傢伙的武藝不入流,但一到戰場,就會變得格外兇狠。
每次作戰,他肯定會受一身的傷,偏偏每次都能活下來,也算是一個奇蹟。
鄧稷當然不會表示反對,而他這種態度,又使得魏延非常滿意。
“大家今日以伍為組,各自操練。
沒有衣甲兵器的人,暫演戲佇列。待鄧節從領取衣甲兵器回來之後,再行發放,編隊!”
“喏!”
馬玉打了個哆嗦,和棘陽囚徒站在一起。
昨天夜裡,他被這些棘陽囚徒收拾了一頓,被打得好不悽慘。在棘陽人眼中,如果不是馬玉幾人,昨天就不用受那等屈辱。一切都要歸咎在馬玉的身上,大家住在一起,焉能有他的好處?
“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魏平面色沉冷的走過來,看著馬玉問道。
那雙眸子,看不出半點情緒,令人感到心裡有些發寒。
馬玉激靈靈打了個寒蟬,輕聲道:“小人,小人是昨晚不小心摔傷的。”
“摔傷的?”
魏平淡然道:“有沒有大礙?”
“沒大礙,沒大礙的!”
在一眾棘陽囚徒惡狠狠的目光中,馬玉心驚肉跳的回答。
“沒大礙就好,以後小心一點,過兩天我們會有任務,我可不想無故增添傷員。好了,迴歸本隊,繼續操演。”
魏平說罷,拍了拍馬玉的肩膀,轉身走了。
馬玉心裡微微一顫,看著魏平的背影,不由得生出一絲古怪的感受……
第039章 危機感
很多時候,你必須要身臨其境,才能感受到其中的真實。
在外人看來,義陽武卒是一個團隊,一個極為團結,所有人擰成一條繩的無敵銳士。可就在曹朋來到義陽屯的第二天,就清楚的感受到,義陽屯裡,似乎是同樣隱藏著巨大的隱患。
“唐大哥,魏都伯是魏屯將的族弟?”
鄧稷和魏延不在營內,各自處理事情。
身為節從,必須要保證糧餉輜重的及時供應。在這方面,鄧稷無疑有著巨大的優勢。他在棘陽縣常年擔任吏員,對於資料之類的東西非常敏感。所以在他赴任的第一天,就發現了義陽屯存在的巨大缺陷。比如,軍士的兵器已經很久沒有修理,必須要進行更換;春天到了,兵士們的衣甲也要換裝。同時,破爛不堪的黑襦,很難抵擋春夜的寒意,也需要更換。
根據魏延提供的說法,義陽屯已經有一年沒有領取過新裝了!
一方面是因為魏延不懂這些,另一方面則是來自於上官的剋扣和打壓。隨著義陽曲在武陵山遭遇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在很多人眼中,義陽武卒的存在,似乎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
再加上魏延不太會做人,所以不可避免的,受到冷落。
義陽縣的說法是,義陽武卒不在義陽縣的治下,所以沒有義務承擔他們的輜重糧餉;而南陽郡治下又說,義陽武卒駐紮義陽縣,本就應該有義陽縣負責,而南陽郡沒有責任承擔……
就是踢皮球,你踢過來,我踢過去!
雖然魏延竭力維持著義陽武卒,可也僅僅是勉強維持而已。
現在,這些事情由鄧稷接手了,自然輕車熟路。他熟讀律法,知道該如何處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