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抽調出兩百騎兵,曹朋一併轉交給了甘寧駐守塔村。
“主公那邊情況如何?”
“正在大潭設伏,等待袁紹追兵。”
“估計,快開始了吧。”
曹朋和夏侯蘭正說著話,山丘下的官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原來,是曹軍的輜重車輛抵達瀆亭。率領輜重車馬撤退的,是董昭和荀攸。曹朋不敢懈怠,連忙下山丘迎接。
荀攸看著井然有序的河岸,還有那河面上的浮橋,不由得露出滿意笑容。
“阿福,果然被你做到了。”
曹朋連忙回答:“朋不過是盡我所能。”
董昭忍不住開口,“可你還是給主公,增添了許多麻煩。
這樣大規模的撤退,很有可能提前被袁紹覺察。主公原本這時候已該抵達瀆亭,可現在,還在等候袁軍的追擊。”
曹朋不由得露出赧然之色。
他何嘗不知,這種行為給曹操增添了許多麻煩,甚至可能會造成巨大傷亡。
但是,曹朋卻不能不堅持。若三萬人被袁紹屠城,酸棗勢必會變成一個巨大的修羅地獄。這絕不是他所希望見到的結果。
“公仁,阿福這樣做,也是出於仁義之心,雖費些周折,但也不算什麼。”
董昭笑了笑,沒有再開口。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想要責備曹朋,只不過是忍不住,埋怨幾句罷了……
轟隆!
官道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跟著人喊馬嘶聲不絕。
“發生了什麼事情?”
“侍中,一輛馬車倒了,堵在路中央。”
曹朋等人一聽,連忙趕到事發地點。就見一輛六輪大車倒在路中央,數十名軍卒拼命的想要把大車扶起來,可是車上的物品太重,以至於車輛紋絲不動的躺在路上。如此一來,原本寬闊的路面頓時變得狹窄起來,後面的車仗,更不得不停下,使得路面頓時擁堵一處。
“把車仗掀到路旁,清空道路。”
“可是那車上……”
“在重要的東西,都沒有人命重要,傳令下去,所有大車全部丟棄,輕車速度透過浮橋。”
曹朋催馬上前,厲聲斷喝。
董昭一蹙眉,“曹校尉,這大車上還有許多輜重。”
“這些東西不重要,全都聚集一處,燒了!”曹朋說罷,拱手對董昭解釋,“祭酒,非是曹朋想要浪費,大車太重,如果從橋面通行,大橋未必能撐得住。萬一在橋上出現問題,定然會更加麻煩。主公現在是要戰略撤離,一些不必要的輜重該燒就燒,該丟棄就丟棄吧。”
不當家不知當家的難!
但又不得不承認,曹朋說的有道理。
荀攸想了想,“公仁,就依阿福所言。”
董昭沉吟片刻,最終點頭答應。的確,有這些大車在,的確會拖慢了速度……於是,一輛輛六輪大車堆積在山丘之下,眨眼間近百輛車,堆得好像一座小山。夏侯蘭命人在上面潑上桐油,迅速點燃起來。沖天的火焰噼啪亂響,把官道照的通通透透,令人心裡頓時敞亮許多。
有時候,這光明會給人帶來安全的感覺。
原本有些焦躁憂慮的百姓,當火焰亮起來後,一下子變得安靜許多。
一輛輛輕車,飛快的上了浮橋,朝著浮橋對岸行進。輜重車隊的速度,提升了一倍還多。不管董昭心裡是不是舒服,可也不得不承認,按照這種速度,曹操兵馬抵達時,輜重車隊就可以全部通行。他不由得偷偷看了曹朋一眼,就見曹朋勒馬路旁,大聲的呼喚車隊加速。
“公達,這友學倒是個有魄力的人。”
他突然發出一聲感慨。
而荀攸則微微一笑,“否則,主公何至於對他如此遷就?”
董昭不由得也笑了……
將近丑時,從官道的盡頭,出現了一隊鐵騎。
曹純率虎豹騎抵達瀆亭,遠遠的看到那沖天火光,也不由得有些發愣。荀攸和董昭迎過去,關切的問道:“子和,前方戰況怎樣?”
曹純苦笑一聲,“侯了半夜,居然沒有見到袁紹兵馬。”
“袁紹沒有追擊?”
“沒有!”
荀攸和董昭,不由得愕然相視。
“那主公……”
“主公已命文謙率部向封丘撤退,他自領武衛軍和虎賁軍斷後,並命我率虎豹騎,先行渡河,在對岸列陣。”
虎豹騎是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