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許都開設酒樓,那也不是等閒。
但是,高升樓掌櫃還是恭敬的應命,不敢有半點違抗。
不一會兒的功夫,軍卒押解著幾十名雜役夥計走出了酒樓大門。
高升樓的掌櫃就看見在長街上,一名少年將官,跨坐照夜白,沉靜而立。先前進酒樓的青年將領走到那少年跟前,把名冊遞上去。少年一身戎裝,接過名冊後,看了一眼掌櫃眾人。
那目光清冷,在掌櫃身上掃過後,令掌櫃不由得一個寒蟬。
“所有人都在嗎?”
“在,都在這裡……”
“恩,那就隨我走吧。”
少年撥轉馬頭,剛準備離開。
忽聽酒樓旁邊的小巷子裡傳來一陣騷亂。
一個家奴打扮的少年,和幾名軍卒拖著一個雜役模樣的少年,從小巷裡走出來。
“公子,剛才我看到這傢伙從後門偷偷摸摸的溜出來,似乎想要逃走,於是便把他抓回來。”
馬上少年的嘴角一翹,露出一抹冷森笑容。
“軍爺,我不是想要逃走,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
曹朋冷哼一聲,猛然轉頭向那高升樓掌櫃看去,“這就是你所謂的‘人到齊了’?”
“啊,公子誤會了,這小廝名叫高婁,只是臨時在小號做事,平日裡幫忙為客人停放車馬……算不得小號的人。所以剛才公子詢問,小人一時也沒有想起來,還請公子見諒,見諒!”
“見諒與否,先隨我走吧。”
曹朋說罷,撥馬就走。
高婁苦著臉,“掌櫃的……”
“你這傢伙,跑什麼?險些連累到我。”
“我,我……”
高婁唯唯諾諾,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行人直奔毓秀門大街的執金吾衙門之後,但見那衙門已經開啟,大門兩邊佔有十幾名軍卒。
“阿爹到了沒有?”
“已經到了!”
曹朋點點頭,在衙門外翻身下馬,徑自走進了衙堂。
曹汲已換上了一身官服,端坐在衙堂之上。
陰森的衙堂,光線並不是特別好。當酒樓掌櫃等人走上衙堂時,不由得感到了一陣戰慄。
曹朋走到衙堂大門後的暗處,就見郭昱戰戰兢兢立在那裡。
郭寰陪著她,輕聲的勸慰安撫。
曹朋上前問道:“可認出你說的那個夥計?”
“就是那個人!”
郭昱伸手一指,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卻見高婁躲在人群后面,彎著腰,似乎想要躲避什麼。
曹朋點點頭,“小寰,帶你阿姐回去吧。”
他說著,招手示意夏侯蘭過來,用手一指高婁,“把他帶下去,請國讓刑訊,把他的嘴巴撬開。”
“好!”
夏侯蘭答應一聲,領著兩個軍卒走過去。
“你們幹什麼?”
高婁正躲躲閃閃,忽然被兩個彪形大漢拖出人群,忍不住驚聲叫喊起來。
可是,卻無人回答……
“今日叫你們過來,是要問一下,日間在你酒樓外所發生的那樁案件。”曹汲陰沉著臉,根本不理睬高婁的叫嚷,只盯著高升樓掌櫃道:“你們都看到了什麼,一五一十說出……若有任何隱瞞之處,一俟被我查出,以同罪處置……高升樓掌櫃,就從你開始吧……”
……
伏均匍匐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
一個婦人,拼命攔著伏完,哭喊不停。
伏完手中拿著一根藤杖,半晌後突然一聲輕嘆,“逆子,你闖了好大禍事。”
“爹,不就是撞了那女人嗎?爹你只管放心,我已讓人把小三送出許都,藏在城外田莊裡,他們絕對查不出來。”
“現在不是你能否查出來的問題,是有人要藉由此事,興風作浪。”
伏完說罷,頹然棄了藤杖,坐在榻上後輕聲道:“荀文若已向陛下稟報了此事,並言明會徹查到底。”
“那讓他查啊?”
伏均疑惑的不解。
“你懂個什麼……荀彧這是透過陛下,向我們發出警告。
本來,我們還可以有所舉措,可因為你這孽子,荀彧找到了藉口,要準備下狠手了……”
對於朝堂上的爭鬥,伏均瞭解並不多。
但伏完卻明白,荀彧要透過這件事情,向曹操表明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