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格外看重這個顏面。若伏均死於你手,則漢室顏面必蕩然無存。我雖然不瞭解朝堂上的事情,但根據荀尚書的做法,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對漢室頗有感情……我覺得,他一定會設法維護漢家顏面,維護伏均。”
曹朋,愣住了!
“那怎麼辦?”
“這件事,你不妨去請教一下袁先生。”
曹朋一拍額頭,心道一聲,我怎麼把他忘記了?
在曹府裡,還藏著一位大牛。李儒化名袁玄碩,在曹府中修行,正好可以請教一下他的主意。
“月英,謝謝你,若非你提醒,我險些忘了!”
黃月英微微一笑,輕輕推了曹朋一把,“你且去吧,我會在這裡照顧好小艾,無需費心。”
月光下,黃月英俏生生而立。
曹朋忍不住把她摟在懷中,在那張嬌嫩的面頰上,輕輕一吻。
和黃月英認識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年了。這也是曹朋第一次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卻讓黃月英那吹彈可破的粉靨,頓時羞紅。
她推了曹朋一下,用幾若不可聞的聲音道:“快些去吧,說不定袁先生已經歇息了!”
“恩!”
曹朋點頭,轉身匆匆而去。
黃月英則站在門廊上,看著曹朋漸漸遠去的背影,許久後才返回房間。
……
李儒,還未歇息。
似乎已猜到,曹朋必然會來找他,故而就在佛堂裡相侯。
曹朋走進佛堂的時候,李儒正對著一尊佛像行禮。聽到腳步聲,他直起身,轉過頭,朝曹朋一笑。
那遍佈傷疤的面龐,因這一笑顯得有些猙獰。
曹朋向李儒躬身一禮,“先生,我特來求教。”
“可查出了兇手?”
“嗯!”
“哪一個?”
“伏均……輔國將軍伏完之子,伏皇后的兄弟。”
李儒嘶了一聲,嚴重透出凝重之色。
半晌,他輕聲一嘆,“想來,你要報仇,怕不太容易。”
“不錯,荀彧方才把我和父親叫去了尚書府,嚴令我不可以生事,去尋那伏均的麻煩。
回來後,月英也說,只怕報仇很難。
所以我想要請教先生,如何才能報仇?”
李儒沒有回答,陷入了沉思。
“你要想報仇,的確不太容易。伏完那人我倒是有些瞭解,是個有籌謀的傢伙。荀彧這樣做,一定是害怕惹出什麼禍事。以目前情況來看,似乎也確實不適合動手報仇,否則麻煩無窮。
只要他們能拖過這段時日,一定會送伏均離開許都,到時候你想找伏均,恐怕更難。”
“我亦以為如此,故而前來求教。”
“指教倒說不上,這件事的確是有些棘手。”
李儒也不禁苦笑道:“應該說,這件事發生的太過湊巧。若早幾日,或者晚些時候,都沒有這麼麻煩。但是現在,你的確是不好動手……除非,你不顧一切,效仿那莽夫所為。可那樣一來,這麻煩就不僅僅是你的,包括曹阿瞞,恐怕也要面臨無盡的麻煩,不可取!”
“那怎麼辦?”
“忍!”
許久,李儒抬起頭,看著曹朋,從口中吐出一個字來。
忍?
我也知道要忍,可究竟忍到什麼時候?
曹朋輕輕揉動太陽穴,也覺得頭疼,“那要忍到什麼時候?”
“漢室顏面無存之時,便是你報仇雪恨之日。”
這不是廢話嘛……
可曹朋知道,李儒說的倒也沒錯。
“阿福,隨我頌佛吧……讓自己保持平和冷靜,唯有平和冷靜,你才能想出更好的主意。”
“算了,我不信這個。”
曹朋拒絕了李儒的好意,起身離開佛堂。
和李儒的這一番交談,倒也說不得沒有收穫。至少,他可以聽出,李儒對漢室的未來,同樣不太看好。至於歷史究竟會走向何處?曹朋也不知道。至少現在,他無心去考慮此事。
……
第二日,許縣令前來告知,行兇之人已經抓到。
那縱馬撞傷曹楠的,名叫牛賢,豫州陳郡人。建安四年豫州大旱,牛賢舉家逃難,來到許縣。
問他為何要撞傷曹楠時,牛賢解釋說是馬受驚了!
旋即,許縣令宣佈,案件告破。
牛賢於鬧市縱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