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始終沒有走到前臺,在大多數時候,依舊隱藏於幕後。
不過,以曹朋名義而開設的商鋪,開始出現在雒陽和許都街頭。曹氏商行所經營的商品,以麻紡為主,並迅速加入了雒陽行會。行商坐賈之事,曹朋自然不可能出面。於是在和家人商議了一番後,曹朋決定將商戶交由郭寰來負責打理。
郭寰精明能幹,對錢帛有著敏銳觸覺。
行商坐賈之事雖說不登大雅之堂,但對於郭寰而言,也是向曹朋證明自己的途徑。
至於內宅,則交由步鸞打理。
洪娘子已放手了田莊事務,大部分時間是在曹府做事。
步鸞心細,性子外柔內剛,更有應變之能,所以這田莊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條……
有時候,曹朋就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娶得嬌妻美妾不說,如今更是家財萬貫,有了一定根基。
曹朋覺得,重生於三國,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小有成就……至於以後的事情,他並沒有去過多考慮。
坐在花廳裡,陪著黃月英和夏侯真說了會兒話,曹朋便起身離開。
他正準備去後院校場看看曹衝他們的狀況,卻聽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抬頭看去,只見龐統和石韜正興沖沖走來。兩人來到曹朋跟前,先拱手行了一禮。
“友學,正要尋你,你卻來了。”
“二位兄長,可是有事嗎?”
“嘿嘿,當然是有好事。”
“什麼事?”
龐統一把攫住曹朋的胳膊,拉著他就往外走。
曹朋道:“士元,你這是幹什麼?”
“帶你去看熱鬧。”
“什麼熱鬧。”
龐統停下腳步,看著曹朋道:“友學,你不會是真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麼啊。”
曹朋有些哭笑不得,對這位有些神神道道的鳳雛先生,頗有些頭疼。
龐統笑道:“來大家今日要在毓秀樓歌舞,我和廣元商量了一下,決定帶你一起去開開眼界。”
“來大家?”
曹朋面露疑惑之色。
龐統道:“友學,你不會連來大家都不知道吧。”
看曹朋搖頭,石韜不由得頓足捶胸。
這石韜年紀在二十七八歲,長的是一表人才,頗有幾分俊朗之氣。
“友學,果真是不知風情之人,竟連來大家都不知道,豈不是辜負你曹三篇之名?”
曹朋,不禁苦笑。
龐統道:“來大家叫做來鶯兒,生的如花似玉,體態窈窕婀娜。
她本是雒陽歌舞大家,在雒陽和長安極有名氣……近日毓秀樓花重金把她請來,準備在許都停留三十日,每五日一場歌舞,今天是第一場。許都有頭面的人物都準備過去,我和廣元商量了一下,決定叫上你。你這兩年幾乎就窩在這田莊裡,好不容易來了場熱鬧,又怎可能置你於不顧?走走走,若晚了可就沒位子了!”
說起來,曹朋這兩年的確是很少露面。
要麼在家裡陪伴妻子,要麼就是教導曹衝等人讀書習武。
偶爾出門,也是為了公事。比如海西來人,亦或者是陳群派人過來商議事情,他才會出去。平常就深居簡出,甚至連年初典滿許儀找他去射鹿,也婉轉拒絕。
原來是歌舞!
曹朋不由得笑了……
說實話,他對這歌舞實在是沒有興趣。
前次在孔融家裡拜訪,孔融命家中歌姬獻舞。
那些歌姬長的確是好看,只是歌舞出來的東西,曹朋有些看不太明白。
哪怕他在這個時代生活的再久,可有些東西終究還是無法理解。比如古人的舞蹈,那些名士清流們可以看得津津有味,更說得頭頭是道。而曹朋呢,每次看歌舞,都會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時代的差異,對審美的觀點自然不太一致。
古人看歌舞,是一樁雅事。
但讓曹朋看歌舞,卻如同嚼蠟……
甚至連黃月英也說,曹朋這傢伙有時候不解風情。
所以,龐統興致勃勃,曹朋卻全無興趣,“算了,我還有事兒,就不去了。”
“你不去怎行?”
“什麼意思?”
石韜苦笑一聲,“友學以為,這頭場歌舞,以我和士元,能坐進去嗎?”
是啊,這的確是個問題。
石韜和龐統雖說小有名氣,但是與許都城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