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司空這麼急著把我找來,有事兒嗎?”
典滿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許儀道:“前些時候,好像是在黎陽時,司空偶得一篇文章,此後便悶悶不樂……也許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你小心點,主公最近一段時間,情緒都不是很好。”
得了篇文章,和我又有什麼干係?
曹朋不由得愕然,便下馬隨著典滿二人往營中行去。
本想再打探一些訊息,可這兩位卻一問三不知,也弄不清究竟是什麼狀況。
就這樣,懷著滿腔疑惑,曹朋往中軍大帳行去。
眼見就要到了大帳,卻見一名青衫文士攔住了曹朋的去路。
這文士的年紀大約在五十左右,相貌清癯,頜下三縷長鬚,看上去頗具儒雅之氣。
中等身高,體型單薄,顯得有些瘦弱。
他一出現,典滿許儀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一個個顯得非常難看。
曹朋停下腳步,疑惑的打量對方。
“可是曹三篇當面?”
“呃……在下曹朋,敢問先生大名?”
“某家許攸。”
許攸?
就是那個奇襲烏巢,獻計破袁紹的奔走之友許攸?曹朋可是記得,這許攸的下場似乎不是太好。此人性格桀驁,不知進退,以至於在鄴城被破之後,遭許褚所害。曹操當時表現的很生氣,但結果也只是罰了許褚一年俸祿,並沒有深究。
連帶著,曹朋對許攸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所以當許攸攔住他的時候,不免有些疑惑,好奇的打量許攸。
記憶裡,他和許攸沒什麼接觸。許攸投奔曹操的時候,他正被關在衛將軍府的大牢之中。後來許攸到了許都之後,曹朋跑去了雒陽,找陳群商議事情。
等曹朋返回許都成親時,許攸又因故返回老家南陽,兩人再一次錯過。
說起來也有趣,許攸投奔曹操近三年,竟沒有和曹朋見過面。哪怕是同在一座城市,也因為曹朋削爵罷官的緣故,兩人沒有過任何接觸。許攸一直在司空府做事,拜司空軍事祭酒。曹朋呢,也不喜歡沒事兒總跑去司空府,特別是結婚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城外的田莊裡,授課,習武,很少踏進許都的城門……
許攸找我,又有何事?
“聽聞曹三篇,乃南陽人氏?”
“呃……在下幼年時曾在南陽生活,至十四歲後,未曾還鄉。”
“那敢問,是南陽何處?”
“在下南陽郡舞陰縣中陽山人氏。”
曹朋沒有留意到,許攸說話時用的是南陽方言。
也許是習慣的原因,他本能的也是以南陽話回答……不過,許攸的口音,應該更接近於穰城地區,屬於南陽西南;而曹朋的口音是舞陰方言,位於南陽北部。
親不親,同鄉人。
曹朋到了許都之後,說的是雒陽官話。
乃至於在家中,不管是和曹汲還是與鄧稷,大都是以官話為主,除了和母親張氏,姐姐曹楠交談時偶爾會用南陽方言之外,幾乎很少說南陽話。如今,許攸用南陽話詢問,曹朋不由得心生一絲親近之感。而許攸呢,臉上更露出了笑意。
“未想,竟與曹三篇同鄉。”
“子遠先生也是南陽人?”
“正是……我乃穰縣人氏。”
“穰縣啊,我去過。”
許攸聞聽大喜,“中陽山我也去過,景色甚美。
他日若曹三篇有閒暇,何不一同返鄉?呵呵,難得有同鄉人,許某有些失態了!”
“朋也久聞先生之名,只是未曾拜會,所以心中一直存有遺憾。
若先生不吝,待閒暇時,願與先生把酒言歡……只是,司空喚我有事,恕朋失禮。”
許攸連忙擺手,“友學自去,他日自會登門拜訪。”
說著,許攸揹著手,看似悠閒的溜溜達達而走,卻讓曹朋一頭霧水,有些不明所以然。
這許攸,看上去也不是那麼討厭嘛!
“今天可真是奇怪了,許子遠對你,可是親熱的很呢。”
“是嗎?”
典滿黑著臉道:“你是不知道,這廝平日裡有多麼討人嫌。架子大,口氣也狂妄的很。上次見到我,還問我:可知破袁者何人?我知道他曾獻計奇襲烏巢,可那也是主公深謀遠慮,將士們效命的結果……若非看在他是主公昔年好友,老子早就把他一頓胖揍。平時不管和誰說話,都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