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年初隨鍾校尉去了長安,據說是忙得不可開交。對了,他今年年底就會成親,女家姓徐,是穎陰人。我沒有見過,但聽說長的很好。到時候,你可一定要過來觀禮才是。”
“那是當然!”
眾人說笑著,在席間落座。
曹朋和朱贊互道離別之情,史阿也不時的談論一些賭坊趣聞。
盛世賭坊如今的生意,非常好。
不禁是河洛地區,甚至連潁川以及關中的富戶也前來玩耍。小至幾錢,多至上萬,上十萬,乃至百萬錢的賭局,也都時常出現。據史阿說,今年由於許都豐收,所以許多富家子弟手頭也充裕,常在賭坊裡一玩兒就是一天。史阿在賭局的基礎上,還開闢了青樓酒肆,生意很不錯。
不過,看得出來,朱贊對此似乎並不是太贊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史阿告辭離去。
臨別時,史阿與曹朋約好,晚上由他在洛陽金剛崖寺設宴,為曹朋接風洗塵。
曹朋欣然答應……
史阿走後,就只剩下曹朋和朱贊兩人。
“阿福,你今時不同往日,當需格外謹慎才是。
似史阿這等人,儘量少打交道。雖說他交友廣闊,在江湖上也頗有人望,但操持的畢竟是……我不說,你也明白。有什麼事情,讓下人們和他接觸就是。你最好離他遠一些,對聲名不好。
剛才你不去賭坊,我很贊成。
這兩年來,見到的家破人亡事不知凡幾,有時候我真想……
你看,曹都護與夏侯府尹雖說是這賭坊之主,可從來不露面,更不公開與史阿打交道。你可知為什麼?只因這賭坊害人,他們心裡也非常清楚。有什麼事,都是讓人和史阿商議。”
曹朋,沉默了!
朱贊這番話,可謂語重心長。
所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為曹朋打算。
片刻後,曹朋輕聲道:“四哥放心,小弟明白。”
“恩,你明白就好……我也不和你贅言。”
兩人說罷,又喝了一陣子的酒,便命人把酒宴撤下。曹朋和朱贊走出花廳,沿著後宅一邊走,一邊聊天。
許是那酒有些多了,曹朋有些熏熏然。
“四哥,雒陽這邊的公務,可繁忙?”
朱贊伸了個懶腰,微微一笑:“說忙,也不忙;說不忙,也忙……反正大都是些小事情,也算不得什麼。比起當年主公出掌北部尉,設立五色棒的時候,如今雒陽城裡還算是太平。”
他說著話,突然笑道:“我聽人說,你在海西搞了個北里曹掾?”
“四哥也聽說了?”
“恩!”
朱贊找了塊石墩坐下,笑呵呵道:“其實,我也有心學你在海西那樣,搞一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