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早在西漢時期,執金吾也有領兵遠征的先例。
西漢漢昭帝,執金吾馬適曾率軍征討破羌人。
而在東漢年間,漢和帝是,執金吾耿秉還曾出任大將軍竇憲的副手,征伐北匈奴,入漠北八百里。
不過,自靈帝以來,北軍不離京畿,已成了慣例。
現在突然準備出征,說明曹操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甚至連京畿部隊都要出征,可見形式敗壞。
賈星輕聲道:“曹中侯,其實義父他……並沒有什麼惡意。
只是他性格如此,有時候可能做得過了,還請你見諒。私下裡,義父對中侯,亦是讚不絕口呢。”
“呃……”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賈星既然降低姿態,曹朋也不好再發火。
他一拱手,“我這就回府準備,隨後往軍營報到。”
說罷,他撥轉馬頭,打馬揚鞭離去。只留下賈星在大街上,看著他的背影,苦笑不迭……
……
“阿福,要出征了嗎?”
“嗯!”
回到府中,曹朋立刻命人點起飛眊,同時命人通知郝昭,使黑眊整兵,在城外等候。
夏侯蘭、甘寧皆隨行出征,同時闞澤一同前往,出任曹朋的書記主簿。李儒不能拋頭露面,所以留在府中。
不過,李儒還是提醒曹朋,“袁紹來勢洶洶,公子切不可莽撞行事。
我估計,曹操必先取濮陽,以穩固東面局勢,而後解白馬之厄。只是這其中,頗有兇險,若一個不慎,就會有滅頂之災。公子需多小心……我有一計,說不定能使公子安然無恙返回。”
“先生何計?”
“盯著賈文和。”
“啊?”
“賈文和,可不是一個容易吃虧的傢伙,那傢伙心思縝密,算無遺策。你只需要盯著他,他怎麼說,你就怎麼做,絕不可自作主張。以我之見,有賈文和在,曹孟德未必會有麻煩。”
看得出,李儒對賈詡還是非常看重。
這計策也許在許多人眼裡,看似平淡無奇。
可實際上,卻是給了曹朋一個方向……跟著賈詡,不會吃虧!
那麼就算吃虧,老子也要拖著賈詡一起下水……
張氏淚汪汪,黃月英更是焦慮。
步鸞和郭寰更一邊為曹朋裝束衣甲,一邊偷偷的抹眼淚。
雖然這並非曹朋第一次離開家,卻是曹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征。棘陽時的徵召,雖然兇險,也比不得這一次。張氏等人在家裡,卻也知道這局面不甚妥當。整個許都,都好像籠罩在一片愁雲之中,也讓張氏和黃月英等人,更感不安……故而,眾人紛紛叮囑。
“阿孃,月英,不用擔心。”
曹朋從步鸞手中結果三叉束髮金冠,戴在了頭上。
而後郭寰為他束緊金冠,從旁邊取下一根獅蠻玉帶,默默為曹朋系在腰間。
曹朋笑道:“這又不是孩兒第一次出征,何必擔心呢?此前孩兒在下邳,可是和虓虎交鋒。”
“可是,我聽外面說……”
“阿孃,休要聽那些愚夫愚婦的謠傳。
曹公乃漢室棟樑,得天護佑,又豈是那靠著祖上餘蔭而成事的袁紹可比?你們放心,孩兒定可以安然返回,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建立功業,甚至可以追上阿爹和姐夫他們呢。”
“我不要你建功立業,只求我兒,能平安回來。”
曹朋穿戴好了甲冑,轉過身,突然張開雙臂,用力的抱住了張氏。
他在張氏耳邊道:“娘,你放心吧,孩兒一定會平安回來。”
“嗯!”
張氏話未出口,眼淚先留下來。
她從黃月英手裡接過了一個香囊,系在曹朋腰間大帶上。
“這是娘和月英,還有你阿姐求來的平安符,你待在身上,一定要小心才是。”
曹朋用力點點頭,轉身看了一眼淚漣漣的黃月英,走上去,用力將黃月英擁在他的懷中。
“照顧好阿孃。”
“嗯!”
“不管你阿爹是否答應,等我回來,咱們就成親。”
“啊?”
黃月英瞪大了眼睛,嬌靨頓時泛起一抹紅暈。她看著曹朋,半晌後,輕輕垂下螓首,“那你,一定要早些回來。”
曹朋鬆開了黃月英,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抱了抱步鸞和郭寰,轉身來到曹楠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