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負的夠淒涼。也幸虧獅虎獸沒往死里弄它,否則現在能不能站起來,都是一回事兒。抬起頭,看了看天色……一輪明月高懸,已近寅時,天快亮了。
想趕去蒼松,顯然不太可能。
曹朋雖然饒了他的性命,卻不代表會允許他破壞計劃!
想到這裡,龐德牽著馬,沿著原路緩緩而行。黎明時分,原野裡寂靜無聲……
啟明星閃爍,天邊出現了一抹魚肚白的光亮。
戰馬經過這許久的歇息,總算是緩過勁兒來。看上去還是有些精神萎靡,但至少隻身子已不再顫抖。龐德翻身上馬,一咬牙,朝著姑臧城方向,疾馳而去。
也不知道,安平今若何?
……
曹營中,龐明被繩捆索綁,壓在大帳外。
只見這軍營裡,燈火通明,軍卒一個個看上去神色輕鬆,但同時又步履匆忙。
忙,而不亂!
這就是龐明的感覺。
偌大的曹營裡,看上去井然有序。
賈星不斷髮出各種命令,軍校們毫無緊張之色,透著沉穩幹練之氣,進進出出。
這才是大將之才!
龐明不由得感慨萬千……
相比之下,姑臧裡那小孩子,又如何能夠比得?
他搖了搖頭,不免有些擔心兄長的狀況。也不知道,兄長是兇是吉?曹朋親率兵馬阻攔,恐怕有完全準備。兄長單人獨騎,就算再厲害,恐怕也難以突圍吧。
就在這時,營中突然響起一陣歡呼聲。
一隊白駝兵出現在轅門外,緊跟著曹朋領著一百飛眊,縱馬衝進了轅門。
中軍大帳裡,賈星也得到了訊息,連忙帶領將官走出大帳,向曹朋迎了過去。
“將軍,辛苦。”
“呵呵,不過是遛馬而已,何來辛苦之說。
倒是軍師徹夜未眠,抵禦敵兵,才是真正辛苦。有軍師在,曹某可真是省了許多心思。”
對賈星,曹朋也很看重。
賈星的才華毋庸置疑,小毒士之名,並非憑空得來。
也許在大局上,他比不得賈詡李儒,甚至比不得龐統徐庶。但是,他卻繼承了賈詡那種事無鉅細,算無遺策的本事。在區域性的謀劃之細密,猶勝於龐統徐庶。
這也是個鬼才!
賈星笑了,“些許賊兵,何來辛苦?”
龐明聞聽大怒,“某乃西涼大將,爾等犯我邊境,反而誣我等為賊兵依我看,你們才是賊,一群助紂為虐的國賊。曹朋,只知詭計邪(音ye)?可敢與我一戰。”
“哈,原來是龐明將軍,盧水灣一別,才幾日功夫,你我又見面了。”
曹朋的記性很好,一眼就認出了龐明。
一句話,臊的龐明臉通紅,但卻昂著頭,毫不畏懼。
“和你那兄長,倒是一個德行。”
“你把我兄長怎地?”
“我能怎地他?”
曹朋笑了,突然話鋒一轉,笑呵呵問道:“龐明,你喊著要和我一戰,卻不知,和你兄長相比,你又如何?”
“米芒之光,豈可與皓月爭輝?”
龐明對兄長龐德,素來敬重,所以言語間,也透著無比的驕傲。
“那你可知,皓月之輝,卻源於驕陽?”
“啊?”
“連這都聽不明白,簡直是對牛彈琴。”
曹朋不再理睬龐明,和賈星並肩向大帳裡走去。
龐明一臉的茫然,突然大聲吼道:“曹朋,你什麼意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你是牛,懂不懂?”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卻見蔡迪一臉‘你無可救藥’的表情,搖了搖頭說:“皓月之光,是因驕陽而生。沒有驕陽,何來皓月?這都聽不明白,怪不得兩次中計。依我看,就算再來十次八次,你也只能是階下之囚……大個子,休要瞪我。我剛打聽了,你哥哥沒事兒,他在天梯山下被先生堵住,和先生打了三十個回合後落敗……不過先生沒殺他,估計這會兒,正在往姑臧城的路上走吧。
大個子,你那兄長倒是真厲害!
自我從師以來,還沒有見過什麼人,能與我家先生打三十回合,你兄長是第一個。”
龐明腦袋嗡的一聲響,頓時懵了。
“小娃娃,你休得胡言……我那兄長,有萬夫不擋之勇,其實你那先生能戰敗?”
蔡迪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