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被擦拭過,可那殘留的記憶烙印,卻真實的告訴他,的確發生了一些事。
站起身,穿上了衣服。
曹朋端起桌上的水碗,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渾濁的大腦,似乎清醒了很多。但那空白的一段記憶,卻依然沒有浮現在腦海。
是蔡琰!
曹朋可以肯定。
這算是酒後亂性,亦或者是……
不可否認,曹朋對蔡琰很有好感。不僅僅是因為蔡琰的美豔,還因為她那淵博的學識。自南匈奴返還之後,蔡琰總是保持著冷靜,絲毫沒有為過往的悽苦遭遇,而自哀自怨。
不僅是曹朋對她有好感,包括郭寰步鸞在內,也極為欽佩。
她有一種大家風範,同時又帶著成熟女人,獨特的誘人風韻。曹朋承認,他偶爾也會意淫一下,但卻始終不敢接近。畢竟,蔡琰的才學,不是他這個文化大盜可以相比。每每和蔡琰一起談論詩詞文章,曹朋都戰戰兢兢,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受。
而現在……
“安平!”
曹朋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暮秋的夜風很涼,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
從門廊拐角走出一個壯碩男子,正是龐明。只見龐明快步上前,搭手行禮道:“公子,有何吩咐?”
“我……”
曹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難道問龐明,他是不是和蔡琰睡到了一起?
想了想,他輕聲道:“蔡大家回去了?”
“是,回去了快一個時辰。”
“她沒事兒吧。”
龐明一臉茫然表情,“應該沒事兒吧……只是公子午後和蔡大家一直在飲酒,後來都過了量,蔡大家便在這邊歇息。當時末將被耿縣長喚去商議事情,所以並未當值。蔡大家走的時候似乎也沒什麼異常……公子,莫非是丟了什麼東西?”
曹朋頓時露出尷尬之色。
老子丟了貞C!
可我能告訴你嗎?
他擺擺手,迅速恢復了正常之色,笑呵呵道:“沒有,只是擔心蔡大家酒過傷身。
不過既然她沒事兒,那就好……算了,你下去歇息吧。有事情我會叫你。”
龐明躬身應命。
“對了,你兄長可傳來訊息?”
“未有訊息傳來。”
曹朋一蹙眉,並沒有再去詢問。
他命龐德前往隴西幫助王猛,可是至今,也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當然了,曹朋並沒有想要去責怪龐德,算算時間,白石縣告破的時候,龐德應該還沒有抵達隴西,這並不是他的錯誤。只是,龐德應該有訊息傳回來才是……就算人沒有回來,至少也應該有個音訊。可是,龐德姜冏,連帶著那一百零八飛駝兵,如石沉大海一般,音訊全無。這讓曹朋多多少少感到擔心,莫非是出了意外?
曹朋不擔心龐德會帶著飛駝兵叛離,因為他也帶不走。
再說了,龐德的性子憨直,而且極為忠誠。當初若不是馬鐵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生生把龐德給逼反了的話,恐怕他也不會歸降曹朋。這個人的忠誠度極高,不可能朝秦暮楚,無需擔心。曹朋是怕龐德想不開,而發生不必要的事故……
他派龐德去保護王猛!
結果王猛死了,臨洮縣丟了,石韜和王買下落不明。
龐德有的時候又是個認死理兒的人,萬一想不開,帶著飛駝兵找馬騰拼命,那可是萬分兇險。
不行,得派人打聽一下龐德的下落。
郝昭如今已抵達安定,聽說甘寧即將進駐關中,就讓他二人去打聽一下吧。
想到這裡,曹朋已有了主張,邁步走進書房。
書房裡很乾淨,一張書案,一張小案,還有那張巨大的沙盤擺在屋中。小案上的食盤已收拾乾淨,屋中有一抹暗香浮游,和臥室中的那種香味,非常接近。
書案上整整齊齊,可一目瞭然。
曹朋點亮了油燈之後,在屋中呆立片刻……
他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早先那麼悲慟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雖然他依舊思念王猛,但卻好像少了一絲刻骨銘心。輕輕揉著太陽穴,曹朋不由得苦笑起來。
這可真是酒後亂性啊。
把油燈撥亮,他慢慢走到了沙盤旁邊。
拋開了所有的雜念,目光復又落在沙盤之上。
令居—蒼松;張掖—鸞鳥!
四座城池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