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等她睡下,才算是溜出來。老牛,準備好了沒有?咱們這就出發吧。”
“你可要想清楚,主公說不得會很生氣。”
“怕什麼?只要到了河西,父親就算派人過去,自有先生出面,反正我不回來。”
“可若是先生不答應呢?”
“若先生不答應……我就去河東,找甘興霸。”
曹彰說著話,從懷中取出一疊通關文牒,笑嘻嘻道:“反正這通關文牒足夠咱們走上一遭。我聽說甘將軍在河東,正在與高幹交鋒。了不起咱們隱姓埋名,立下戰功,到時候父親就算怪罪,也有說辭。怎樣,你東西都帶齊了沒有?”
“當然!”
牛剛說著話,便領著曹彰往外走。
迎面,正遇到典韋去司空府值守。
“三公子,欲往何處?”
見曹彰牽著馬,得勝鉤上掛著一杆鐵槍,馬背上還有一個包裹。
典韋不由得疑惑詢問,曹彰不等牛剛開口,搶先開口道:“我和牛剛準備到城外狩獵。”
“哦,今正是秋獵之時,你們小心點。”
典韋也沒有在意,徑自往司空府去。
穿過月亮門,他來到司空府的花廳門前。只見許褚挺胸碘肚,手扶長刀站在臺階下。
“仲康,辛苦了!”
許褚微微一笑,“不過分內之事,何來辛苦之說。
主公有些疲乏,剛睡下,莫要讓人打攪他……我先回去,傍晚時再與你輪值。”
兩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而後拱手道別。
典韋在臺階下一站,雙手抱胸。
這時候,曹操卻從花廳裡走出來,迎著秋日和煦的陽光,伸了一個懶腰。
“君明,仲康回去了?”
“啊,主公起來了?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曹操笑道:“我倒是想多睡一會兒,只是這年紀大了,總是無法睡得安穩……這幾日事情頗多,袁譚請降,卻居心叵測;劉備在新野招兵買馬,也不知文和在那邊處理的如何?江東諸縣暴亂,正是出兵之際。偏偏河北未定,坐視這大好機會而無法行動,我心著實難安……對了,文若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傳來?”
典韋搖頭道:“倒是沒有。”
“嗯,今年可真是亂啊!
對了,河西有沒有訊息?”
典韋道:“倒是沒聽說什麼訊息,臨沂侯已率部抵達廉縣,估計這幾日就會到達皮氏。遷往河西的八千戶,也到了長安。據說最遲下個月,便能進入河西。”
“下個月?”曹操一蹙眉,輕聲道:“河西冬日來得早,這八千戶抵達河西,也不知道友學是否能準備妥當。唉,若非河北未定,我又何必讓友學如此為難?”
曹操搖著頭,又是一聲嘆息。
典韋連忙道:“主公休要為友學擔心,那小子警醒的很,說不定現在正忙於此事。”
“對了,你說友學和昭姬!”
曹操突然笑了。
可能是覺得話題有些沉重,又可能是認為,和典韋也說不出個一二。於是話鋒一轉,笑呵呵的說:“昭姬讓人上書感謝,卻又不肯回來,想要在河西安家。聽她信中的意思,對友學也是極為推崇……嘿嘿,你說他二人,有沒有可能……”
典韋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團熊熊的八卦之火。
蔡文姬請人送信,告之曹操,希望留在河西,也使得曹操生出了許多好奇之念。
毫無疑問,中原的生活條件,遠非河西可以比擬。
蔡琰在塞北受了那麼多年的苦,如今有機會回到中原,卻又不太情願。
加之蔡琰信中,對曹朋多有誇讚,自然也就讓曹操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典韋說:“友學,恐怕不敢吧。”
“哦?”
“主公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小真嫁給友學的時候,鬧出多少波折?
他家中有猛虎,黃夫人也不是等閒之輩。若真如此的話,那友學可少不得遭難。”
曹操聞聽,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時,忽見卞夫人匆匆走來,“司空,可曾看見子文?”
“子文,不是在你那邊嗎?”
“不是啊,我剛才小憩了一下,醒來卻不見了他的蹤影。讓人到他房裡看時,卻發現小寰倒地不醒。妾身將小寰喚醒之後,才知道是被子文打昏。而且,子文的兵器和盔甲包都不見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