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使這些人過上安定平穩的生活。
所以,蔡琰母子三人在這裡,也不會受太多的委屈……
在部落的邊緣,有幾頂小帳。
蔡琰母子就住在這裡。
時午後,秋日豔陽和煦,照在身上,感覺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風從石嘴山山口方向吹來,拂動牧草,如波浪般起伏,形成了極為獨特的風景。
蔡琰換上一身布裙,秀髮挽起,極為隨意的梳了個髻。
坐在小帳外,她正在清洗衣物。遠處,阿迪拐和阿眉拐正玩耍著,笑聲在蒼穹迴盪。
“阿孃,那邊有人來。”
阿眉拐突然呼喊,蔡琰抬起頭,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兩手在身前的布裙擦了擦,便站起身來。她眯起眼睛,順著阿眉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一隊人馬由遠而近行來。為首的一人,年紀不大,跳下馬八尺開外的身高,顯得極為壯碩。他身著一襲白裳,長髮盤髻,頭戴綸巾,肋下配有一口四尺長的腰刀。
“阿迪拐,阿眉拐,過來。”
蔡琰連忙呼喊,兩個孩子立刻跑過來,站在蔡琰身旁。
幾名軍卒也從小帳裡出來,看到遠處行來的兵馬,臉上上前幾步,垂手肅立。
“蔡大家,尚安好否?”
曹朋催馬上前,在距離蔡琰十幾步之外一提韁繩,甩蹬下馬。
“曹將軍,別來無恙。”
蔡琰領著兩個孩子上前,向曹朋微微一福。
曹朋連忙伸手,虛扶阻止蔡琰行禮。
“蔡大家,朋忙於軍務,所以怠慢了你母子,還請見諒。”
“曹將軍客氣,是蔡琰任性,留在這裡,日後少不得會有諸多事情,麻煩將軍。”
這娘們兒似乎猜到了曹朋的來意,一開口就堵住了曹朋勸說她返回中原的路子。我肯定會留下來你看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也就別再勸我回許都了……
曹朋搔搔頭,不禁一聲苦笑。
“快見過曹將軍。”
蔡琰低頭,對阿迪拐兄妹吩咐。
阿迪拐昂著頭,挺著胸,露出戒備之色。
反倒是阿眉拐極有禮貌的上前,向曹朋行禮,卻被曹朋攔住,而後抱起來,笑呵呵的問道:“阿眉拐,在這裡可還習慣?有沒有很乖?”
“阿眉拐一直都很乖。”
“哈哈哈,乖就好,乖就好。”
曹朋說著,抱著阿眉拐對蔡琰道:“蔡大家,咱們還是進帳中說話吧。”
“啊……你看看我,卻是失禮了!”蔡琰連忙側身讓路,請曹朋到小帳裡落座,“賈司馬,您也請進來坐吧。”
“哦,那倒不必,末將還有些事情要和於仇賁吩咐。”
於仇賁,就是這小部落的首領。
這個小部落,屬於鮮卑種。早年也曾是草原上一個大族,但後來被敵對的部落打敗,便逃到了河西定居。與其說這是一個部落,到不若說是一個家族。所有成員都是家族子弟。賈逵找於仇賁,說穿了是個託詞。他知道曹朋和蔡琰有話要說,所以也不方便參與其中。至於於仇賁,聽說賈逵到來,早已在一旁恭候。
曹朋擺擺手,示意賈逵自去做事。
他抱著阿眉拐,邁步走進小帳裡,卻見這小帳裡的陳設,格外簡陋。
一張地榻,幾乎佔據了半個帳篷。上面鋪著有些陳舊的首批,還擺放著兩張長案。
地榻下,有一個架子,上面只有幾件衣物。
蔡琰從角落裡取出一張半舊的蒲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曹將軍,剛安定下來,有些簡陋,還請將軍莫要見怪。”
看著眼前著極有風韻的女子,曹朋幾乎不敢想象,這就是鼎鼎大名的蔡文姬。在他看來,此時的蔡文姬,更像是一個家庭婦女,一個黃臉婆。他脫了靴子,走上地榻,在蒲席上坐下來,輕聲道了一句:“蔡大家,你這又是何苦來哉呢?”
“嗯?”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孩子受苦。
司空很關心你,還有許多人,也都惦念蔡大家……到許都,誰又敢欺凌你母子呢?”
蔡琰臉色一變,那張吹彈可破的粉靨,輕輕抽搐了一下。
“曹將軍,他們嘴上不說,但他們的骨子裡,終究是看不起我母子。
在申屠澤的時候,我也時常懷念家鄉……我自己受委屈倒也沒什麼,可阿迪拐和阿眉拐……我不想他們在那樣的環境的生活。我只希望,他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