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則稱呼曹朋‘公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尊曹朋‘公子’。這兩個字,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代表著你屬於曹朋這一系。
別看魏延和曹朋那麼熟悉,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要以大都督而稱呼。
同樣,王威倒是想要稱呼曹朋‘公子’,卻不能得償所願。原因很簡單,一來王威曾是鄧稷的上官,曹朋對他存有一絲尊敬;二來,則是王威的荊州痕跡太重,曹朋不敢接納王威。不過不接納,卻不代表沒有照顧。如果按照遠近來區分,王威只能屬於曹朋系的外圍人物。
曹朋微微一笑,“永年,今日我之退讓,只為來日大踏步前進。”
“哦?”
“八百里洞庭,終究是小了些。
總有一日,我會馬踏江東,到時候便是他們退讓……而今,我們要做的並非與江東計較,而是……”
曹朋說罷,突然笑了。
“想來令明,已經準備好了!”
……
益陽城頭,劉磐面沉似水。
遠處,曹軍已紮下營寨。旌旗招展,刀槍林立,雖距離尚遠,卻能感受到那瀰漫著蒼穹的殺機。
“是何人領兵?”
“回稟將軍,曹軍主將,名叫龐德。”
“龐德?”
劉磐眉頭緊蹙,目光森冷。
“曹友學,欺我太甚!”
如果是曹朋率部前來,劉磐說不得會緊張一下。畢竟,曹朋的威名擺在那裡,自出世以來,未有敗績,可謂常勝將軍。劉磐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一般人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之前,他就有意和曹朋掰掰腕子,卻苦於沒有機會。而今,他駐守益陽,而曹朋都督荊南軍事,雙方總算是有照面的機會。劉磐摩拳擦掌,想要和曹朋分個高下,哪知道,卻來個無名之輩。
也難怪,而今的龐德,還真是一個無名之輩。
或許在西北涼州,他曾經有些名望,而在曹軍之中,除了少數人之外,更多人知曉龐德,是因為當初龐德不惜放棄前程,隨同曹朋到滎陽服刑。所以,在大多數人眼裡,龐德是一個忠烈的好漢。也許武藝高強,但並不足以擔當重任。甚至在曹朋外放龐德出去的時候,樂進就有些顧慮。直至烏林之戰,龐德立下戰功,才使得樂進對龐德有了瞭解,頗為稱讚。
龐德本領究竟如何?
恐怕連曹操也說不清楚……
更不要說劉磐了他甚至沒有聽說過龐德的名字,更不要說,對龐德有什麼特殊的瞭解。
心高氣傲的劉磐,焉能不怒?
你曹朋派了一個無名之輩,就想要攻取益陽?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劉磐了!
就在劉磐惱怒曹朋的‘無禮’之時,忽聽城外曹營之中,傳來一陣陣悠長的號角聲。緊跟著,隆隆戰鼓聲響起,迴盪於天地之間。一隊隊,一列列曹軍從營中殺出,瞬間在大營外,組成了一個雁行陣的陣勢。長兵在前,短兵在後,兩隊騎軍遊離於兩側,氣焰極為囂張。
鼓聲止息,就見從曹軍旗門下,飛馳一員大將。
胯下一匹踏雪烏騅,掌中一口虎咆大刀,頂盔貫甲。
看年紀,在三旬左右。他在城下勒住了戰馬,橫刀厲聲道:“城上反賊聽真,某乃橫野將軍帳下大將龐德。今奉天討逆,征伐長沙。若聰明的,立刻開城獻降。否則待城破之時,雞犬不留。”
好大的口氣!
劉磐勃然大怒:“無名之輩,焉敢張狂?
劉皇叔貴為帝胄,乃天子親口所言。曹賊把持朝綱,挾天子以令諸侯,國賊也,何故顛倒黑白?
今狗賊犯我邊境,那休怪我心狠手辣。
來人,誰與我取那狗賊首級。”
“末將願往!”
劉磐話音未落,就見身後站出一人。
此人,名叫高沛,長沙人士。原本是肆虐於雪峰山的山賊,後為劉磐所收服。掌中一口大環刀,縱橫荊南,少有人能敵。劉磐一見,頓時喜出望外,立刻命高沛出城迎戰。那高沛二話不說,走下城頭後,扳鞍認鐙,翻身跨坐馬上,領著八百健卒,在隆隆戰鼓聲中,衝出益陽縣城。
在劉磐看來,龐德無名小卒,高沛就算勝不得龐德,也足以抵擋一陣子。
他站在城頭上觀戰,就見高沛縱馬衝出縣城。
按照慣例,雙方應該通名報姓,而後才會廝殺一處。哪知道,高沛剛擺好陣勢,走到陣前,連話都未來得及說出,龐德已催馬衝了過來。好一匹踏雪烏騅,就如同離弦之箭飛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