蝨子多了還怕咬?你們想怎樣罵,就怎樣罵。
惹怒了我,看是我刀把子硬,還是你們的嘴硬!
得到了胡昭龐德公等人的體諒,曹朋很高興。
同時,王雙也從徐州返回,告訴曹朋,已經把劉光一家,送往呂漢歸漢城。
劉光在登船時,託王雙帶了一句話。
“從此世上再無劉子羽,若友學他日前往呂漢,不妨和一個名叫文廣的老朋友,喝一杯水酒,暢談世事。此亦文廣少年時,最為期望的事情。”
劉光,想開了。
去掉了刀鋒,專心文事。
再無光復之心,從今以後,鑽研學問。
文廣,不就是劉光自己嗎?
他少年時,也正是曹朋少年時,最希望的事情,是和曹朋成為好朋友。
但造化弄人,他們沒有成為朋友,卻成為了對手。
當初,劉光贈曹朋小獒,而今小獒已經長大,更剩下了六頭小獒……
連王雙,也是劉光所贈。
可能劉光已經不記得王雙這個人,但這份情意,曹朋卻不能不記在心裡。
聽了王雙一番話,曹朋也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這是個灑脫的人,當他卸下了包袱之後,也許會過上一種逍遙快活的日子!
若有機會,真想去歸漢城,看一看!
不僅僅是看一看劉光,還想要去看看呂藍,還有呂藍為他生下的雙胞胎。
“周大叔,可好?”
“周靖海甚好……他讓小人轉告公子,說東陵島水軍,已初具規模。
再給他三年時間,他就可以建立起一支,能夠登陸江東的水軍。”
如此,甚好!
周倉而今也結婚了,娶得是海西徐氏女。
聽說,這徐氏還是徐州刺史徐璆的侄女兒,長的甚為動人。徐璆願意把侄女嫁給周倉,也代表著周倉得到了徐州世族的認可。回想起來,曹朋一直覺得,他最對不起的,就是周倉。
周倉是最早跟隨自己,從南陽一路逃難,放棄了自己的基業,來到許都。
而後又跟隨曹朋和鄧稷,去了海西。
這一去,就是十年。
後來歸附曹朋的潘璋甘寧,大都已秩比兩千石。
唯有周倉,依舊留在海西,駐守在偏僻的東陵島上……可是,卻從無怨言。
而今成了親,也算是有了根基。
曹朋自然提周倉感到歡喜,同時內心中,有增添了許多期望。東陵島水軍若是打造出來,可以直逼吳郡,也能兵臨會稽。江東漫長的海岸線,固然是一道天塹。可是對曹朋而言,又何嘗不是一處巨大的破綻。
當曹軍可以從容在海上登陸江東的時候,江東必然會出現混亂。
只不過,這需要一個過程。
東陵島水軍的建設,正如周倉所言,沒三年五載,難成氣候。也罷,十年都等過來了,再等十年,又有什麼關係?曹朋想到這裡,倒是寬心許多。
午後,廷尉沒什麼事務。
曹朋通知法正等人,而後帶著沙摩柯和文武,施施然回到了侯府。
遠遠就看到侯府門外,停著兩輛馬車。看馬車的打造,似乎不是普通人家。
這一個多月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登他新武亭侯府的大門。
“誰來了?”
曹朋在府門外下馬。
自有門丁跑出來,接過馬韁繩。
曹朋在許都城裡,騎得不是獅虎獸。狹窄的街道,也不適合獅虎獸的性子。所以平日裡曹朋把獅虎獸丟在城外田莊。反正千畝地,足夠獅虎獸奔跑馳騁。
門丁連忙回道:“是西河羊太守一家來訪。”
西河羊太守?
曹朋旋即反應過來,這西河羊太守,就是當初和他一同前往南陽郡,出任郡丞的羊衜。怎麼,他升官了?居然一下子就當上了西河郡太守?
不對,西河郡不是在幷州嗎?
那幷州,可還是高幹的地盤……難道說,老曹已經決定,要出兵西河?
那倒是很有可能!
鄧稷在河東,已快兩載。
在河東衛氏的幫助下,鄧稷也站穩了腳跟。
如今幽州穩定,冀州平靖。特別是今年,冀州豐收,也使得曹操無需再從河之南,向冀州等地輸出。在這種情況下,收復幷州,已迫在眉睫。
曹操的根基已經打好,這兩